若是換了女裝,這樣的女子隻怕要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可是,風小莫盯著女子的眼光,卻漸漸又變得迷惑了起來。她看著女子對她淺淺一笑,心中卻是不停的問自己,這女子到底認不認識我,她到底認不認識我?
那位陰沉的男子見風小莫這般看著身邊人,不禁唇角一勾,好笑道,“莫少爺這般看著舍弟,可是真的在哪裏見過我家舍弟了?”
風小莫不好說起自己以前的醜事,隻能嗬嗬的打岔笑道,“雖然沒有正式見過,不過倒是覺得這位小少爺麵善的很,麵善的很!”
那女子見風小莫這般傻乎乎的樣子,不覺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巴低聲道,“早就聽說莫少爺與眾不同的很,今日見了,果然是有趣極了!”
男子見女子就這般笑了出來,臉上一改一貫的冷漠表情,竟然也溫柔的一笑,低頭附在女子耳邊輕聲道,“現在這麵也見了,你可是滿意了?”
男子這般親昵的動作在風小莫的麵前毫不掩飾的就表現了出來,門口又還站著一大堆的護衛,他也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隻把那女扮男裝的女子給羞的,一張粉白的小臉立時就紅了起來。風小莫隻覺得眼前一花,似乎就看到早春的桃花提前一步都開放了出來。
男子見風小莫這般癡迷的樣子,不禁眉頭輕輕低蹙了下,嘴角又是一笑,開口道,“聽說風府的莫少爺其實也是個女兒身,隻是我在這裏看了半天,怎麼也沒有看出半點兒的不同來呢?”
半點不同,自然就是說風小莫如今這身男子打扮,和平常的男子之姿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張龍就站在風小莫的身邊,聽了這話立時就覺出了裏麵的譏諷之意,心中一怒,上前一步就要發作:“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張龍就被風小莫一扯,又站回了風小莫的身邊。
風小莫向來臉皮厚實很多,如今成了女兒家,臉皮還是照樣的厚實,雖然聽懂了男子這話的意思,心中卻是半點生氣都沒有。低頭看看自己確實不怎麼看得到身材,風小莫還是滿不在乎的嗬嗬一笑,“女兒家男兒家的,又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出來的。不過少爺讓小二請在下過來,在下在這裏也站了半日了,也看了半日的美景了,怎地卻不見這位真爺們請在下坐一坐呢?”
風小莫一句“真爺們”回過去,那位長得極為陰柔的男子聽了,便立刻就眯了眯眼睛,一雙狹長的細目變得更加細長,從那細長裏麵冒出來的眼神也立刻就冷冽了很多。
張龍也知道風小莫隻這三個字,必定已經觸到了那男子的逆鱗。本來,像他這般長相柔美的男子,必然是不喜歡別人說他長相女態。再看這男子的氣勢,隻怕也不是一般的富貴之家出生。如此高傲的人,要是再被人提到相貌上的事情,不發作才怪呢。
張龍已經在風小莫的身後輕輕移動了腳步,要是那男子發作,他就準備立時動手。雖然不知道這男子是身手如何,但是防範,張龍向來都做的毫不遜色於司馬文壁身邊的無名。
男子身旁的女子見他不快,嘴角一抿,在他的手上輕輕一拉,一雙美目也滿是祈求之意。
男子被女子這眼神一瞧,心中立刻就軟了很多,看了眼還不知死活的風小莫,便勉強把心中的不快給壓了壓,又回了女子一個安心的笑,這才對風小莫眼神示意了下對麵的凳子。
風小莫見男子這般態度傲慢,心中也不覺生出一點不快。看了眼男子示意的桌子對麵的凳子,風小莫身子一轉,卻緊挨著女子的身邊做了下來。
男子的眼睛又眯了一眯,好再這次也就是眯了眯,倒是沒有再讓風小莫站起來的意思。
“少爺好生麵善,卻不知是哪裏人,說不定我們還真的曾經見過呢?”風小莫覺得自己和那男子是沒有什麼話,立時就和身邊的美女子達起話來。
那男子聽了這話,立刻拍著桌子,就爆出一陣大笑出來,邊笑還邊指著風小莫的方向道,“阿月,你說這莫少爺好玩不好玩,這些話要是把前麵的那個少爺換成個小姐,那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登徒子呢?”
說完也不管風小莫有些不快的臉色,又讚歎道,“早就聽過莫少爺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如其名啊,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啊。哈哈……”
風小莫左右想想,自己問的是含蓄了些,不過是想知道這女子是哪裏人而已,風小莫回頭問還站在他身後的張龍,一本正經的道,“阿龍,我說的話有這麼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