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一男一女。那女的果然是唐玲。至於那男人,顯然是附屬醫院的人事科科長馬福全。
在馬福全的辦公室裏遇見唐玲,寧濤多少有點意外,不過他的臉上保持著平靜,客氣地道:“馬科長,我是山城醫科大學的四年級學生寧濤,我來報道。”
馬福全看了唐玲一眼,唐玲點了一下頭。
“你就是寧濤啊?”馬福全站了起來,不冷不熱地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寧濤知道現在是幾點,他硬著頭皮說道:“現在……十點。”
馬福全的語氣頓時變了,“既然你知道現在十點了,你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裏?你遲到了整整兩個小時!第一次報到你都能遲到兩個小時,那你就能在手術的時候遲到兩小時,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走吧,我們這裏不需要你這樣的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寧濤忙解釋道:“馬科長,我遇到了一點特殊的情況……”
馬福全粗暴地打斷了寧濤的話,“你閉嘴,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
怎麼會這樣?
寧濤的頭嗡嗡直響,疼得厲害。
唐玲幸災樂禍地看著寧濤,“有些人臉皮真厚,還賴在這裏幹什麼?”
寧濤的視線忽然落在辦公桌上的一張表格上,他看到了他的名字被劃了橫線,卻又填上了楊海的名字。他頓時明白了門外聽到的對話的意思,被取代的人是他,這其實不是他遲到不遲到的問題,而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馬科長!”寧濤憤怒地道:“你把我的名額給了楊海是不是?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給我一個解釋!”
唐玲橫移兩步抓起楊海的檔案袋壓住了那張表格。
“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給你解釋!你給我滾出去,不然對你不客氣了!”馬福全向寧濤走去。
轟!
寧濤的腦袋仿佛被鐵錘重擊了一下,兩眼發黑,他的身體也搖晃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這疼痛的感覺隻持續了一秒便消失了,雙眼重新恢複視覺後,他發現看到的景物就變了。
他的視線裏,馬福全和唐玲的身體被一團氣包裹著,五顏六色,形成了一個蛋殼形狀的氣場。不同的顏色對應不同的部位,皮膚有皮膚的氣,胃有胃的氣,肝髒有肝髒的氣,大腸有大腸的氣,等等。
甚至就連他的身體也有氣場,而且非常詭異,一半白,一半黑,白的純潔,黑的深邃。
寧濤感覺剛剛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蘇醒。
“我讓你給我滾出去!”走到寧濤身前,馬福全一掌推在了寧濤的肩頭上。
轟!
怒火徹底爆發!
“混蛋!”寧濤一聲怒吼,一拳轟在了馬福全的臉上。
砰!
拳與臉的衝撞,馬福全的一隻鼻子頓時歪了,鮮血噴湧而出,一顆門牙也崩了,合著血水飛了出去。
“啊——”馬福全的慘叫聲殺豬一般淒厲。
“人渣!”寧濤的吼聲如野獸,不等馬福全倒地,又一腳踹在了馬福全的小腹上。
嘭!
馬福全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連帶辦公桌一起翻倒在了地上。電話、文件夾、筆和墨水什麼的稀裏嘩啦地摔了一地,一片狼藉。
這一腳,馬福全直接昏死了過去。
“啊——”唐玲尖叫了一聲,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寧濤看著地上的兩人,眼神由冰冷轉為平靜,轉身離開向醫院外走去,他要去陳平道的診所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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