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隻淡淡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盤起的腿上，然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果真沒有一點作用。”
“什麼？”餘陌問道。
蕭厲道：“不出意外，她應該是想李代桃僵。”
“你的意思是，等到了大婚當天，她打算代替我從趙府抬出去？”餘陌恍然大悟，下一刻卻又不解道：“趙凝是不是傻啊，她不怕被拆穿嗎？就算途中不被發現，入了洞房之後，蓋頭一掀，不也得被你發現嗎？”
關於這一點，蕭厲自然也是想到了的，早就派人暗中盯著趙凝，查到她曾經與那個人有過接觸，隻是這件事他暫時不打算告訴她。
餘陌忍不住打了個嗬欠，又問：“你之前不是說趙安宸已經查到蕭齊那處宅子了嗎，為何你們還不呈上證據揭發他？”
“時候未到，趙安宸說這件事還有些可疑之處還沒查清楚。”
“那什麼才是時候？那蓮月呢？你們查到蓮月的去向了沒？”餘陌皺眉，有些急切地問道。
“不知。”蕭厲靜靜地看著她，昏暗的燭火下，琥珀色的眸子深處有碎光一閃而逝。
又是這種不確定的答案！
這下，餘陌心裏徹底沒底了，若是三個月內不結束她和蕭厲的這個交易離開，她真不敢保證那三個人會不會直接來帶她走，若因此壞了蕭厲的事，蕭厲要是想對付他們，簡直輕而易舉！
餘陌越想越心煩，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她整個人嚇得跳了起來，差點一頭栽下床。
“發生什麼事了？！”
“本宮喜歡熄燈睡覺。”黑暗中傳來蕭厲波瀾不驚的聲音。
“睡，睡什麼覺！”餘陌舌頭開始打結，隻覺得周圍仿佛忽然熱了起來，她的背上都開始冒汗了！
蕭厲卻不再說話，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有人在旁邊坐下，餘陌趕緊往床裏一縮，直到背抵上了牆，這才稍稍心安，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蕭厲雖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還不是個會亂來的人。
想通這一點，餘陌便也就放鬆了手腳。
“早晚要習慣。”
習慣？習慣什麼？餘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蕭厲說完便不再開口，四周就變得極其安靜，安靜到隻能聽見雙方淺淺的呼吸聲。
餘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知道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蕭厲已經不見了，士蓉說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