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總,明晚的酒會,您?”劉秘書的電話在10點鍾準時打進來,每天的這個時間,雷苙言必須將欣欣和宇宇都哄睡了,才有時間處理公司的事。
“讓adel副總過去!”雷苙言捏了捏自己的眉間,想要舒緩這陣疲憊感。
四年前,雷家出事,打亂了adel本想周遊列國的計劃。他選擇在雷苙言因為家裏和公司裏的事焦頭爛額的時候進了苙集團。
起初adel隻是想著幫著雷苙言度過那段對他而言最難熬的時間,也算是沒有辜負媽媽生前對他的囑托。
可是漸漸地,或許是因為習慣了隨時隨地幫襯著雷苙言,又或許是習慣了被雷苙言當成是一種習慣,所以adel在公司,一呆就是四年。
雷苙言才掛斷劉秘書的電話沒多久,adel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隻是想通知你一聲,明天的酒會,溫叔四年前收養的女兒也會參加,你確定不參加?”adel用他那玩世不恭的腔調詢問著雷苙言,說是詢問,其實在adel的心裏早就知道雷苙言的答案了。
果不其然,adel的話讓雷苙言一掃倦意。
也是在半個月前,溫德才宣布他在四年前靜安出事後,收養了一個女兒,但對於這個養女的所有信息他都沒有公開,很多媒體都伺機想要挖出她的一些消息大肆報道,可卻始終找不到任何有關她的蛛絲馬跡。
雷苙言在第一時間就給溫德打去了電話,可溫德的回答卻是:“我隻想找一個孩子來代替安安,但她,絕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安安!”
四年前,靜安出事的當天,溫德就趕回了國內,在出事現場,如果不是溫晴和溫晟慕的阻攔,他幾乎要撕碎了雷苙言。
雷苙言始終清楚的記得溫德最後聲嘶力竭喊出的那句話:“我以為你的放手會讓她不幸,但我現在卻希望她可以不幸的活著,終究你還是沒有放過她!”他的話,每個字都重重的砸在雷苙言的心上,那個瞬間,雷苙言才意識到,原來是他,是他的執念害死了靜安。
他隻知道,溫德在回蘇黎世後的第二天便為靜安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葬禮,這件事還一度震驚了整個政圈。
“所以你也覺得她和安安有聯係?”良久之後,雷苙言反問adel。
“我可什麼都沒說,但是既然你有這樣的直覺,不妨去看看。”adel的回答模棱兩可,其實自從四年前母親過世,他也幾乎斷了和溫家的聯係,所以對於溫家的這個養女,他也摸不清底細。
“我知道了。”雷苙言掛掉了電話,走向臥室。
安安,真的是你麼?他在心裏反問,卻像以往一樣始終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這一晚對雷苙言來說尤其的美好,因為他夢到了靜安。
不像之前每晚會夢到四年前她出事的那天,這一晚,雷苙言的夢是美好的。他夢到在某個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早晨,他和靜安又重新回到了小時候,他又見到了那個爬到栗樹上,上下兩難的靜安,她在朝他笑,笑的那麼天真可愛。
這是四年來,雷苙言第一次笑著從睡夢中醒來,因為昨夜的一場夢,他更加篤定他即將見到的那個女人,一定和他的安安有著必然的聯係,他毫無根據的篤定著。
因為一個不得不雷苙言親自出席的視訊會議,他趕在酒會開始前兩分鍾才到達了會場。
進門前的兩秒鍾,雷苙言的內心是忐忑的,這是雷苙言第一次覺得參加酒會還需要勇氣。
深吸了一口氣,雷苙言才闊步走進會場,隻一眼,他便掃到了正被一群合作夥伴圍到分身乏術的adel。
adel朝他這邊搖了搖頭,示意他他所期待的'主角'還並沒有來。
“雷總!哎呀雷總,真是想不到您這樣的大忙人也能賞臉來參加這個酒會啊。”某個雷苙言也叫不上名字,並且沒有印象合作過的'生意夥伴'大腹便便的向雷苙言走了過來。
“你是?”雷苙言的目光一直緊鎖著進門的位置,嘴邊隨口的問了他一句。
“我是振興科技的劉永葉,這次這個酒會就是我們承辦的。”劉永葉一絲不苟的向雷苙言介紹著,“我們的這個酒會,是一個慈善酒會,稍後我們會有不少拍品,拍賣所得的資金將全數捐給需要幫助的社會人士,溫德溫總您聽說過吧,他也為我們的這個活動提供了一件拍品呢,稍後他的女兒wendy小姐會為我們展出”
雷苙言唯一聽進去的話,隻有那句wendy小姐會為我們展出。
“所以她到了?”雷苙言打斷了劉永葉的話,問道。
“她?”雷苙言的話讓劉永葉一時沒摸著頭腦,“您指的是wendy小姐?”
“嗯。”他平淡的回應著。
“她一早就來了,隻是閑這裏太吵,就在後麵的休息室”
還沒等劉永葉把話說完,雷苙言便朝著他所指的休息室的方向大步的走去。
這一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想要證實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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