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我吧?
我懷孕了?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上一次我們兩個人陰差陽錯滾在一起的時候。
但是後來早上我吃藥了啊!
該不會是避孕失敗吧?
這麼低的概率,竟然會被我碰上?
手指發顫的摸上了我的小腹,小腹很柔軟,上麵還有一道傷疤,那是我的孩子剖腹產的時候留下的傷疤。
現在,我這小腹裏,竟然還有了另一個生命。
而且聽邢以風和蔓姐這意思,他們並不打算告訴我我懷孕了。
“你放心,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的。”邢以風聲線低沉:“關於孩子和蘇問的事情,都瞞著。”
我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被我“懷孕了”這三個字弄的有些害怕,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手臂都提不起來一點力氣,也顧不上問蘇問怎麼了。
怪不得邢以風不敢在外麵看我,一見了我就跑,原來是知道我懷孕了,不敢麵對我。
往床上一滾,我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又像是個鴕鳥一樣把自己給裹了起來。
我說不清自己當時是什麼感覺,有些悸動,但也有些害怕,手指往下一探,我正巧摸到了上次剖腹產的那條疤痕,我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這個孩子要不要?
我想的是,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福利機構垮台了,我就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如果能帶走女兒最好,如果帶不走,那我就解決掉顧柔兒,邢以風能好好照顧她,我也不勉強。
但是一旦多了這個孩子,一切又都被打亂了。
這孩子本來就是一場意外,對於邢以風來說,我隻不過是一個陌生女人,更何況,等等,我對他來說不過是個陌生女人而已,他怎麼不直接跟我說實情,然後讓我打掉孩子呢?
之前我們剛發生那樣的事兒的時候,他還讓我吃藥呢,顯然是不想讓我懷孕,現在我懷了,按照邢以風的性格,他肯定是直接跟我說明白,然後讓我打胎啊。
一想到這裏,我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在床上滾了兩圈,我轉頭下了床,想直接找邢以風問清楚。
我肚子裏裝不下事兒,多數時候都得直接問明白,於是我轉頭就往門外走,但我剛走到剛才那個小轉角我就慫了,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邢以風和方蔓還在那兒說話呢,我頹然的想回去,但突然聽見方蔓低低的罵了一聲:“這爛攤子,也就你給的錢多,否則我才不給你收拾呢。”
說著,就是蘇蔓往這邊走過來的腳步聲。
我一咬牙,又跑回了屋子裏,一邊暗罵自己慫,一邊認命的倒在床上,蘇蔓進來後倒是沒提別的什麼,而是問我:“你跟劉靜是不是朋友?”
我裝作剛清醒的樣子,從被子裏麵探出來半張臉:“是朋友,怎麼了?”
“她就在樓上鬧著呢,死活要往外跑,我想你跟她是朋友,你要不要上去跟她打個招呼?”
估計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如果湊到一起的話,劉靜還能安靜點兒。
“好啊。”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驚喜的站起來:“我現在就過去看看她。”
蔓姐也不知道我聽到那些話了,還以為我已經被安撫住了。
上樓的時候,她還一直跟我說:“這個劉靜啊,她懷孕了,你知道的,孕婦吃東西什麼的都比較挑剔,這段時間做的東西都會忌口,你也跟著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