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接轉身離去。
這麼痛快就放我走?
我頓了兩秒,猛地反應過來了:“邢以風,劉靜呢?你把劉靜放出來,蘇問還等著劉靜救命呢。”
就算是不把劉靜交給王延行,起碼也要讓王延行知道劉靜卻是在我們手裏,讓他善待蘇問,然後我們再找機會把蘇問給換回來。
“劉靜小姐?”邢以風微微側過來一張臉,下巴弧度向上挑了一下,浮現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蘇小姐,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什麼時候去把蘇問換回來?你得想辦法救蘇問啊!”
“我沒聽錯吧。”邢以風漫不經心的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挑了挑眉,非常敷衍的做出來一副驚訝的樣子:
“蘇蘭小姐說的,該不會是要把劉靜小姐拿去換蘇問吧?劉靜可是我的貴客,她又是個孕婦,我要好生照顧,怎麼能拿去換人呢?況且,劉靜本身也不願意。”
“你喜歡蘇問是你的事兒,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用別人的自由和生命,來換你的人吧?更何況,我為什麼要救蘇問呢?我又不喜歡他。”
“邢以風!”我被他語句裏的冷漠和挑釁刺到,幾乎是跳腳的衝他喊:“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這是…”
想了半天,我都想不出來該怎麼說他,反倒被他說的麵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邢以風雙手插兜,略顯倦怠的站在我的不遠處,逆著陽光,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聽見他不耐的聲線:“蘇小姐,既然你已經決定打掉孩子,離開這裏,那就請吧,我邢以風絕不會強迫你。”
我被他說的渾身血脈都沸騰了,腳尖狠狠地在地上碾了一下,惡狠狠的說:“我不走!我就在這待著,待夠十個月,你就願意把蘇問換過來了吧?”
“那就要看我心情了,畢竟以人換人的事情做出來太為難人了。”
邢以風占上風的時候,語氣總是散漫而又優雅的,話尾帶著幾分涼,又帶著幾分笑:“我去換了人,兩邊人都恨我,黑鍋我背,你的心上人反倒回來了,怎麼算這筆賬我都不劃算。”
捏住人軟肋之前,邢以風是一匹狼,隻想要怎麼咬死獵物,但是抓住了人的軟肋之後,他就會從一匹豺狼變成一隻優雅的吸血鬼,想著怎樣優雅的將人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榨幹。
“是,真夠為難您老人家了。”我怒極反笑,冷冷的丟下一句“你要是說話不算話,這孩子就算生下來了我也親手殺了他”,說完,我轉頭大跨步的往樓上走。
這一趟我走的太憋屈了,被邢以風堵得話都說不出來,一路垂著腦袋氣哼哼的上了樓,回了我的臥室。
但是我前腳剛到臥室,後腳顧柔兒就來了,她就跟個無處不在的幽魂似的,小心翼翼的進了我的房間裏,臉上的表情很詭譎的看著我。
“我沒猜錯,你這個女人真是賤!自己閨蜜老公都睡得下去!”
她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話,我心裏堵得要命,當即冷笑一聲:“比不過你,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公叫別人生孩子你都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