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跪到在地,顧柔兒倒在地上,四周都是血跡,這場景看起來簡直像是凶殺案現場。
不是我啊!
他們向我跑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過了兩三秒才鎮定起來,搶在那兩個保安問我話之前,我尖叫出聲:“剛剛這個小姐要逃跑,我攔了她一下,她摔倒了!”
旁邊的兩個人立刻打電話叫醫生。
“怎麼辦?這女的死了,怎麼跟老大交代?”
“交代什麼?”另一個男人也有些不耐煩:“你忘了嗎?老大要的根本不是她,老大是在等另一個女人,否則那個男的早都死了。”
“對了,那個男的怎麼樣?男的可別死了,男的死了咱們就完了。”
“沒呢,老三看著他呢。”
其中一個男的說話的時候,用下巴點了一個方向。
我心裏一緊,隱約開始興奮起來。
他說的,該不會是邢以風吧?
“你,別在這愣著了,快出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一個保安瞪了我一眼。
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垂著腦袋往外走,趁著那對保安不注意,我自己悄悄的順著剛才他們無意間指著的方向摸了過去。
很快,我就摸到了一間包廂。
這間包廂顯然和以往的不一樣,別的包廂的門都可以打開,但是這個包廂的門打不開,我在外麵敲了兩下,就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開了門。
“你誰?”對方不太客氣的看著我。
“老大,老大說叫你過去一趟。”我低著頭,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
對方瞥了我一眼,先是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我的屁股,才說:“知道了。”
我裝作害羞的樣子快步跑開,過了一會兒,那男人出去了之後,我立刻跑回了那個房間。
謝天謝地,沒鎖門。
我小心地一進門,一拉開臥室的門,一眼就見到了床上的人。
他穿著一套髒兮兮的西裝,本來這西裝是不髒的,但是後來好似是遭到了什麼折磨一樣,全都皺到了一起,肩膀上都是血跡。
我愣愣的看了兩秒,立刻衝出去拍他的臉。
“邢以風,醒醒,醒醒!”我因為怕來不及,所以用力很大,邢以風很快被我拍醒了,但是他似乎是太痛了,眼眸裏都是茫然。
“是我,我來救你了,我們快走。”
說著,我拖著他從窗戶上往外翻,因為一樓二樓都是保安,撞上一個就完了。
“你,等等,我——”
邢以風似乎想說什麼,但太費力了,我也沒時間聽,我直接拖著他下了床,然後將厚厚的被褥扔在地上,兩層樓的高度,被褥扔下去發出“砰”的一聲。
然後,我硬著頭皮拖著邢以風往下跳,總之跳下去的時候邢以風疼的低哼一聲,我倒是沒什麼事,又拖著他往外跑。
酒吧側麵的房間外麵就是小巷,小巷裏沒什麼人,都是垃圾和流浪漢,幸好這裏不是一個別墅,否則別墅四麵開闊的視野,什麼東西都能看到。
“這邊,我們快走。”我拖著他往我開來的車上跑:“你這時候快聯係你那個什麼朋友啊,我們坐飛機,快走。”
邢以風被人打了一頓,打得很慘,骨頭應該有骨折的地方,他全靠我支撐著身體,我倆跑了好一會兒,他才從肺裏艱難的吐出來一句:“打電話,用我的手機打電話。”
但我剛把他送到後座平躺下來,我還沒來得及上車,就看到我們跳出來的地方,幾個大漢爭相跳了出來:“他們在這,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