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曾派人偷偷去倪府,想告知男人這個消息,以求能與之結盟來對抗謝思修和皇甫容,卻沒想到派去的人連男人的麵都沒見著...
更可悲的是,十年之期還未到,錦予就已經先香消玉殞了,沒能看得到這個男人的最後的結局。
想到這裏,錦予不禁輕輕歎息了一口氣。
然而,再一次出乎錦予的預料,麵前的男人隻是微微勾唇,邪魅的笑了笑,道:
“是誰規定,支持哪一方,就一定要給那一方提供各種支持呢?
本王可從未打算要給皇甫玉提供任何的幫助。
當然,本王更不會給皇甫容提供任何的幫助。”
難怪...
難怪上一世這人明明支持的是皇甫玉,最後皇甫玉卻沒能當上皇帝。
當時住在謝府最為偏僻的院落裏的自己,還為此鬱悶過一段時間:
這人既然勢力如此強大,怎的還會讓皇甫容當上了皇帝去?
最後隻能低調到幾乎隱於塵世。
這些在前世直到錦予死去都是未解之謎。
不過,現在的錦予終於知道上一世的前因後果。
這個男人,不幫皇甫玉是真,低調於世也是真。
可是,這人究竟是何想法,既然支持皇甫玉,為何又不給皇甫玉半點支持?
而且,低調於世怕是也不是因為擔心皇甫容的“報複”。
這人,當真是心思難測...
若不是自己有著上一世的記憶,知道這個男人將來在皇甫容登基大典上做的事情,怕是男人說的這話任誰聽了都以為他是在忽悠自己罷了。
不過,盡管此時的錦予雖然仍有疑問,但是卻不好再貿然相問,而是略有可惜道:
“錦予知曉了,既如此,那臣女與王爺的盟約怕是結不成了。”
男人則難得有些奇怪,反問道:
“你就不懷疑本王的話?本王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忽悠人的,為何你卻深信不疑了呢?”
錦予一時有些語塞,總不好說自己是重生過來的吧...
想了一會,錦予才正視著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爺所言,錦予聽得出,語氣真誠無虛。
且,您乃是堂堂異姓王,想必不會欺騙臣女一個弱女子。
所以,臣女對剛剛王爺所言,深信不疑!”
男人略一挑眉,眼眸微眯,沒有想到錦予會這麼說自己。
果然,自己看中的人,就是如此的獨特有眼光,今天來府裏的那些庸脂俗粉,簡直連我家的小予兒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可這丫頭為何信自己看似“信口胡鄒”的話,卻不願信自己“真情實意”的話呢?
自己的王妃,她就如此不屑麼?
思至此,男人眸光緊緊的盯著錦予,語氣略帶幽怨道:
“既然你覺得本王不會欺騙你一個弱女子,那本王說要將本王的王妃位置給你,你卻為何不信?”
錦予啞然...
這個男人怎麼總喜歡找一些自己回答不了的問題...
就在錦予絞盡腦汁怎麼去回男人的話時,麵前的男人無奈卻又不忍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