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在我的故鄉,有一招兵法叫請君入甕,我們可以用現有的寨子裏的建築進行加固和連接等手段處理。形成一個類似山穀入口的隔離地帶,當然要做的不是很顯眼,從入口看上去,好像前麵就可以通往整個山寨了。然後我們把敵人引進來,再關住寨門,然後將被圍進死胡同的敵人消滅掉,你們說怎麼樣?”
坦拔特和拉克萊斯眼睛同時一亮,都說這個方法可行。我又續道:“根據風中散發的能力,我估計,應該還會有很多的獸人兄弟被救活,失去手腳的也應該可以通過再生術恢複。現在我們就開始布置,戰鬥中腿腳不靈便的,暫時無法上崖頂戰鬥的就在下麵動工做這個陷阱。傳下命令,所有的弓箭都不準對山寨外的敵人用,用魔法來對付,弓箭要用到放進來的這些敵人身上,這樣用過的箭頭就可以回收,我們現在要節約每一塊金屬,另外,讓老傑克找幾個最棒的工匠開始準備煉鐵鍛造的事宜,具體的打造有我親自主持監督。細節大家分成不同的小組探討再商定一下。”
兩人不住的點頭,急匆匆的分別下山安排去了。我則繞著山崖巡視,安慰那些身心疲憊的戰士。戰鬥時不能太緊張,尤其要進行的是長時間的鏖戰;更需要放鬆壓力緩解情緒。一個蔑視敵人的笑話或關心的問候就能讓緊繃的神經得到舒緩,我可不希望,眼前的這些憨厚的人在戰後成為神經過敏的瘋子或殺人狂。
淩晨時突擊葛布林營地的路線附近,到處是狼籍和焦黑的土地。從山崖上看,極為觸目驚心。大火雖然已經被撲滅,但青煙還是從那些坍塌的帳篷裏時不時的冒出。很多的葛布林在那裏翻檢著什麼,也許是同伴的屍體,也許是武器甲胄,也許是其他東西。我不了解這些綠色的生命,在我眼中,它們都是長的一個樣子,分辨不出男女,總是邋遢、肮髒、醜陋。連同他們的坐騎,都是生滿了蘚、爛皮爛毛的惡心樣子。仿佛上天創造它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充滿正義感的人類來消滅的…………
葛布林還沒有進攻的跡象,我轉下山和老傑克他們一起商議關於開爐煉鐵的具體事項。寨子裏因為前段時間我教大家煉製生活器皿而儲存了不少焦炭和工具,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塔卡拉精靈們的高超控魔能力也可以讓我們在需要時輕易的得到高溫火焰。批量生產甲胄的方法和工序則還需要磨合、推敲。我將每個步驟都具體分工給幾班人來做,盡可能的形成流水線的效率工作方式。正在安排,一個獸人踏著一溜塵煙跑了過來,抹了把汗,喘著氣喊道:“敵人,敵人準備進攻了!”
我跟隨著他爬上了山寨的正麵崖頭,山下不遠的地方,葛布林在正麵集結,龐大的、由巨木搭建而成蒙著皮子的衝車和雲梯被推到了戰鬥的最前沿。這些愚昧的綠色生物沒有使用具有高強度伸縮性能的筋皮的技術,所以發石車和弩弓都不曾裝備部隊,也幸虧是這樣,否則,單單靠我們這些人,怎麼守的住二十多萬葛布林的攻擊。
“卡多,去,傳我的命令,讓守崖的塔卡拉每隔三人,抽一個過正麵來,葛布林很可能想依靠攻城武器的威力從正麵推進。”我朝剛才那個下山報告的獸人小夥子命令道。他應了聲是,便一溜煙的跑去傳達命令了。“多麼不錯的小夥子啊!經過磨練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獸人戰士!”我望著他的背影想。
咚!咚咚!葛布林營地的戰鼓開始響起,進攻開始了。一部分葛布林親衛借著巨大衝車隱藏著身形,開始緩慢的向山穀靠近。後麵跟隨的是千名左右葛布林戰士排成的長方形戰鬥團隊,它們千數人同舉著一塊巨大的樹木捆成的盾牌大踏步的前進著。
當衝車進入山穀後,從其他三麵調來的精靈法師們也聚集齊了。“等一下,分成兩撥攻擊,一批攻擊衝車,摧毀葛布林的攻城武器,另一撥直接轟擊穀口的敵人,切斷它們的退路,聽我口令行事。”我指揮著法師們分成兩個隊伍,由於衝車笨重異常,而且個頭過於巨大,所以行動的速度極為緩慢,塔卡拉們有足夠的時間完成爆炎術的準備工作。
我承認,這種由千多人頂著的巨大盾牌對付普通的落石和山穀頂端兩側的弓箭都有不錯的效果,裏外蒙著皮子的盾牌甚至連火油之類的燃燒物也可以抵擋有一陣如果是換成塔卡拉沒有進寨之前,這樣的情況還真的是不好對付,但現在情況則完全不同了,精靈法師的爆炎術簡直就是這類木製的簡陋武器和防具的克星。葛布林針對獸人之前的抵抗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沒有考慮到局勢的變化,我心底詛咒著那個大酋首,這簡直就是讓手下來送死!
咚!咚!咚!咚!葛布林的戰鼓愈敲愈猛,大地都在回應著這沉悶的鼓聲。其他列於陣前的葛布林戰士團隊也開始有節奏的全線壓上,它們製造的雲梯最高的也不過到懸崖的三分之一,但確實可以使攀爬的勇士們省不少力氣。
“準備…………放!等到衝車快要接近山寨的時候,我下達了攻擊命令。兩批數百枚爆炎球拖著黑煙滾滾的尾巴打著旋兒飛向目標。轟隆隆!巨大的閃光和震動填滿了整個山穀,葛布林的巨盾被炸的木屑橫飛,巨大的衝車同時被數十顆爆炎擊中後,三角型帶斜坡的頂部開始分裂起火;下麵框架中間懸掛的可搖擺的粗大攻城錘因為頂部無法支撐其重量;前端斷裂,斜著杵進了地麵。衝車一下子卡死在那裏,再也無法前進了。衝車下麵和側麵框架衡量上隱藏的葛布林親衛蜂擁而出,狂叫著揮舞著兵刃開始向寨門衝鋒。山穀的的前端已是入了一片火海,整個山穀都被映紅了,蒸騰的熱浪和高溫,我們站在崖上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擊毀的燃燒著的巨盾成為了可怕的障礙物,被壓死的、燒死的、熏死的、炸死的、激射的木屑紮死的葛布林堆滿了整個山穀,沒有人可以從這樣的地方安全的逃出去。我估算著,就這一下,就有超過五千的葛布林喪生於穀底。
正麵衝鋒的葛布林親衛受到了寨門上塔卡拉法師的猛烈攻擊。單體的小法術相當頻繁和密集,跟爆炎比起來就好像子彈和手雷的區別,同樣是致命的,隻不過殺傷的方式和威力不同。大多數親衛沒等衝到近前就被擊成了刺蝟或轟成了肉餅,還有部分幸運的、比較頑強的衝到了寨門下,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飛斧扔向了寨門上的法師,除掉個別的命中目標,決大多數都被躲開或被獸人擋住、擊落了。這些冒死進攻的葛布林親衛沒等準備好下一輪攻擊,便已經被鋪麵而來的魔法奪去了生命。不到一刻鍾,穀中除了燃燒的大火已經再沒有活人。
衝車進穀的同時,葛布林架起的五十道雲梯冒著呼嘯而下的爆炎球推了上來,雲梯下麵是可移動的四個巨大軲轆的平板車,梯子上戰滿了葛布林勇士,隻能雲梯搭到崖壁上,便發起死命的衝鋒。往往一個暴炎球轟在梯子中斷,便會有數十個葛布林連同半截梯子被炸上了天,有的雲梯底部被炸斷,整個向前或後麵傾倒下來,直摔的粉身碎骨,當然上麵的葛布林也不會好到哪裏。還有的被巨大的風刃切成了數斷,枝枝杈杈的倒在崖下、插在路上,其上的葛布林免費的坐了土飛機,摔的骨斷筋折,要麼就幹脆被切成了兩截。更有甚者,下麵的基座燃起了熊熊大火,上竄的火勢迅速的將雲梯變成了一根通體燃燒的巨大火柱,上麵的葛布林也渾身起火,慘叫著摔落塵埃。整齊的團隊頓時一片混亂。被捎帶殺死的葛布林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