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製度...”王閔林搖頭道：“原先負責偵察部門的錢山定下的規矩，說什麼換班時比較方便...”
“這倒也是...”晨陽喃喃道。
“小晨！我是沒本事幫上你的忙...但...求你，就算看在閔鳶他幫過你的份上，能不能，讓住在你這！”說罷，那家夥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晨陽被這出整得頭疼，實在有些無可奈何，連忙攙他起來：“我也沒說不行啊...可是為什麼啊？！”
“你們不在的那天，漁業部門那邊有人中暑死掉了，你知道的...我弟弟他這副身板，肯定受不住！”
“也沒聽說啊...”
“有...不是昨天，那就是之前，人命在這種時候比紙還薄，我隻想保護自己的家人而已。”
不知為何，王閔林的那種姿態總讓晨陽想起從小帶大自己的奶奶，對他而言，可以稱為家人的，也就那麼一個人了。
還好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晨陽倒也沒太介意，雖然這個房間比慕雪那裏要小許多，不過住下兩個人也算綽綽有餘，畢竟當時可能是因為趙德軍有些誤解他和蘇墨的關係，專門安排的雙人間，就連床都有兩張。
晨陽無可奈何道：“要是願意的話，小啞巴隨時來住就是了。”
“快！快謝謝小晨哥！”
這些話還是得由王閔林轉述，不過無需回句“不客氣”，倒也省事。
“不過，閔林哥，我來這裏這麼久了，還是有件事情搞不清楚。”
“盡管問！但凡我知道的，絕對和你說！”目的達到，王閔林自然是知無不言。
“我記得慕雪說過這裏曾經也是堡壘，可又為什麼脫離出來了？甚至說什麼還被其他堡壘攻擊？”
“要知道這個，你得先知道堡壘的定義。”王閔林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你覺得堡壘是什麼？幾個組織的稱謂嗎？不！不是！堡壘，是一種製度，是一種完美的社會製度！組織裏的人們不分高低貴賤，共同抵禦末世，抗擊欲鬼的，在堡壘裏，財產是公有的，人民是平等的，所有人都按需分配，每個人都將會是新世界的主人！”
王閔策說到這裏，臉上全是憧憬。
“那不就是烏托邦？”晨陽不屑道：“那種製度能行得通？”
“隻有兩種情況下行得通，要麼是資源絕對富足的條件之下，要麼，就是現在這種資源絕對匱乏的時候...”
晨陽懶得聽這些，繼續問道：“所以是因為這裏沒有遵循這種製度，才受到攻擊的嗎？”
“堡壘的原則就是這樣...不遵守製度的全都是敵人。”
晨陽隻覺得這樣的說法甚是可笑，“所以說到底，都隻是一種強大自身的手段而已。”
“哎！那可不對！”
王閔林準備繼續辯解的時候，隻見晨陽擺手打斷他的話：“既然真的是完美製度的話，那這艘船上為什麼不能實行？”
“這...這可能是因為...”王閔林猶豫片刻，繼續說道：“這可能和慕雪小姐之前的身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