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口一個‘我家小姐’,無一不向喬逸黎彰顯著林清溪今日菲比尋同的地位,她不再是昔日落魄的豪門千金,而是他喬逸黎也不能靠近的身份尊貴的世家小姐。
“小姐,監控視頻我已經讓保安調了出來,剛剛他已經把視頻發到了我的手機上。”安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淡定的點開視頻播放了起來。
看完視頻後,林清溪明衝著喬逸黎明豔豔的一笑,神色間卻皆是嘲諷:“喬總裁,事情的經過一清二楚,的確是夏小姐動手在先。既然真相已經水落石出,我想你還是先給她找個好點的律師吧。至於這段視頻,我們一定會盡一個良好市民應有的責任,把它交給警方的。”
“林清溪,你簡直太自不量力了。”喬逸黎聽她不斷強調要提起訴訟,眉宇間皆是傲然,“提起訴訟又如何?林清溪,我告訴你,在這南城,還沒有我喬逸黎擺不平的事情。”
“是嗎?”林清溪勾起嘴角莞爾笑著,“那我倒真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堂堂喬氏總裁如何擺平這件事,也順便讓我好好學學,如何利用自己的勢力在這南城裏作威作福,置於王法而不顧。”
話音一落,喬逸黎怒容滿臉,狹長的雙眼閃過一絲有一絲的陰狠,一時間,局麵弄得劍拔弩張起來,兩人皆不可退讓。夏魚兒做完筆錄出來,便看到喬逸黎眼神凜冽如寒風的盯著林清溪,心裏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把林清溪招來,若是讓這兩人重新勾搭在一起,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夏魚兒走過去,不安的看著喬逸黎,扯著他的衣角懦懦的開口:“喬哥哥,我做完筆錄了。”
“喬總裁,既然夏小姐已經出來了,那就讓她給大家說說事情的經過,看看她被我秘書打了哪裏?”林清溪冷言嘲諷,“若是真的被打了,我該剁手的就剁手,該賠償的就賠償。倘若是夏小姐在這裏顛倒是非黑白的話,那我們隻能法庭見了。”
夏魚兒聽她這麼一說,心虛的往喬逸黎懷裏鑽了鑽,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抬頭。
“林清溪,你別太過分。”見她話鋒轉向夏魚兒,喬逸黎怒不可遏,“林清溪,小魚兒還隻是個孩子,你這些話會嚇到她。你要提出訴訟就去提,要上法庭就去上,難道我堂堂一個喬氏的律師團都是酒囊飯袋嗎?你以為你這些威脅就能嚇到我嗎?林清溪,我告訴你,你還嫩了一點。”
“孩子?”林清溪冷冷一笑,“喬總裁這是在說笑吧?滿了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夏小姐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個孩子吧?若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今兒這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一個敢拿自己貞潔名譽出來誣陷他人的陰險女人,要是不受到應有的處罰,我擔心她會再次禍害世人。”
夏魚兒聽了她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難看,臉色惶恐的看向她:“林小姐,今天這事情就算了吧。我們好歹曾經也是姐妹一場,這樣鬧下彼此都很難堪,再說我也沒受傷,我看這事情就這樣吧,大家也都別再追究了。”
這些示弱的話語落到林清溪的耳朵裏,聽起來顯得尤其刺耳:“姐妹一場?我怎麼不記得曾經有過夏小姐這樣的姐妹呢?你說你沒有受傷,這可真是個笑話,你又沒被打,當然不可能受傷了。可我的秘書可是被你那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就快破相了,你當真以為這事情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簡單化解?夏小姐,難不成你當真如你的哥哥所說,你還是個孩子,單純到不帶智商出門嗎?”
一再被她話語激怒的喬逸黎,終於拋下了往日的修養,指著她威脅道:“林清溪,我警告你,你別太張狂了。”話音還未落,便揚起右手狠狠的朝著她的臉打去,手還未落下,就被人截住了。
“喬先生,禮尚往來,我也警告你,別對我家小姐大吼大叫。”秦朗麵色溫和的看著喬逸黎,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我家小姐身份尊貴,比不上那些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毫無家教毫無修養。若是喬先生再這樣對我家小姐無禮的話,我隻能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又回頭對著林清溪,畢恭畢敬道:“小姐,這裏髒東西太多了,免得誤了您的眼,我派人先送您回去,這裏的事情就讓我來處理好了。”
林清溪也不想再和喬逸黎吵下去,這樣隻會顯得她和他一樣的憤怒幼稚,同意他的安排:“為了公司員工們的安全,你多派些人守著,萬一又有瘋狗跑進來亂咬人,人多也好關門打狗。”
“是的,小姐。安曉,你送小姐回酒店,我剛剛已經跟宋翎發了消息,想必他這會兒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秦朗妥帖的安排好後,林清溪便帶著安曉離去,剛走出去幾步後,她突然回頭,衝著夏魚兒說道:“夏小姐,三年前你讓我遭了報應,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現在悉數還給你吧。”
喬逸黎明顯得感覺到懷裏的人哆嗦了一下,卻也未做多想,隻當她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壞了。
出了派出所,林清溪心情舒暢,連迎麵而來的凜冽寒風都如同春日裏的絮絮柔風,一出院子大門,就看到長得就像韓劇中的花美男一樣的宋翎正倚著車身,一手插兜一手指尖轉著車鑰匙,那雙堪比時尚男模的大長腿隨意撐在地上,身上穿著一件寶藍色雙排扣大衣隨意敞開著,風一吹起衣袂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