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的臉上掛著凜冽的冷意,林清溪眼神如刀的看著她,“你說,我要是把這段錄音拿給喬逸黎聽,他會怎樣?”
夏魚兒聽她這樣說,往日的和善溫柔頓失,一雙杏核眼變得淩厲無比,“林清溪,你敢算計我?”
“就是算計你,你又能怎樣?”林清溪目光驟冷,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盛氣淩人的寒意,“三年前,若是你不那樣算計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今日也不會這樣費盡心思的算計你。我說過,你一定會遭受到你應得的報應。”
夏魚兒一聽眼底湧出道道陰狠的光,心裏開始一番算計起來,她要盡快想辦法毀掉在這段錄音才行,她絕對不能讓喬逸黎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林清溪看穿了她心裏的算計,不禁冷笑一聲,“別指望秦嶼還能幫你為非作歹,現如今他可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都自身難保了,更別說還能從醫院裏跑出來幫你了。”
“你說什麼?”夏魚兒聽她說秦嶼躺在病床上臉色突變,“他怎麼會住院?林清溪,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弄得他進了醫院?”
林清溪斜睨了她一眼,語調裏含著濃烈的嘲諷,“你知道他為什麼住院嗎?應激性心髒病,這病可是活生生被嚇出來的。你說,我有那麼大能耐,能讓他嚇出這病來嗎?”
夏魚兒瞪著一雙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你胡說,秦嶼才不會被嚇得進醫院,肯定是你在背後算計他。”
“看來,你真是固執的很,怎麼就不肯相信我的說的話呢?”林清溪眉毛一挑,頗有些無奈,“那日若不是我剛好有事去醫院,我也不會那麼巧的碰到秦嶼抱著滿身是血的你,我好奇跟了上去想看個究竟,看到你直接被送進了搶救室,最後才聽護士說原來是你出了車禍。你從搶救室出來了,而秦嶼還沒來得急看你一眼,就倒在了地上。”
林清溪見夏魚兒的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繼續毫不留情的補了一刀,“醫生說,秦嶼是突發應激性心髒病。做了九個小時的手術後,才撿回一條命,在重症監護室裏足足呆了兩天才轉到普通病房。可你呢,在他還生死未卜之時,卻在這裏享受高床軟枕眾人伺候。想來,他也算是個可憐之人,自己拚了命救的人,卻舍不得去看他一眼。”
“不可能……這不可能……”夏魚兒不住的搖著頭,完全不信林清溪的這一番說辭,明明她被喬逸黎接出醫院時,他說秦嶼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沒有什麼大礙。
她眼底的不安之色,林清溪盡收眼底,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夏魚兒,你可真是個禍水呢。秦嶼不過就是暗戀你而已,結果卻害的他躺在病房裏十多天無法動彈。想一想,我可還真是羨慕你呢,竟然有男人肯為你去死,這得是多濃烈的愛啊。我突然有些好奇了,若是秦嶼死了,你會為他傷心難過嗎?”
林清溪的問題,就像是一塊重達千斤的石頭,狠狠的撞擊著夏魚兒的心,撞得她生疼。她也好想知道,如果秦嶼死了,自己會不會傷心難過?這個總是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從不計較一切的寵她愛她,任由她差遣去做那些違背良心道德的事情,從未有過一絲的怨言。
如果真的有一天,秦嶼為她而死,她到底是會惋惜自己少了一個幫手,還是傷心失去了一個愛她的人?
“不會。”終於,夏魚兒還是聽到了自己冷冷回答了兩個字,是的,她不會為一個不愛的人傷心難過。她這一生的喜怒哀樂,隻會和喬逸黎有關,除他之外的男人都不配她為之動情。
林清溪對這答案感到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夏魚兒已經冷血到如此的地步,“你果真是個冷血的人,秦嶼愛上你,可真算是他到了八輩子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