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這個字眼,毫不猶豫的鑽進柳嫣嫣的耳朵裏,她的心頓時就像被巨石碾過一般的痛不欲生,“陸知鬱,就算你不打算出手幫我,又何必這樣羞辱我?”
“羞辱?”陸知鬱輕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就憑你柳嫣嫣也配用‘羞辱’這個詞?到底是我言過其實,還是你本性如此,柳嫣嫣,你的心裏可是一清二楚。難道,非要我說出你和喬逸黎那些苟且之事,你才承認你很髒?”
原以為掩蓋很好的秘密,就這樣被陸知鬱毫不留情的挖了出來,柳嫣嫣的臉色頓時大變,“阿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喬逸黎僅僅隻是合作關係,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都光著身子和他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了,難道你現在想告訴,你們那晚隻是蓋著被子暢談人生?”陸知鬱嘴角微揚,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柳嫣嫣,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和喬逸黎在我背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阿鬱,我……”柳嫣嫣很想向他解釋,可是一開口卻發現自己麵對他的指責,竟然無話可說。
“柳嫣嫣,你應該很清楚,當你爬上喬逸黎床上的那一刻開始,你和我之間的交易就已經終止了。”陸知鬱墨眸如冰,空氣中驀地凝起一層駭人惶恐的冷意,“既然已經爬上了他的床,那為何又不幹脆投入他的懷抱呢?”
柳嫣嫣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非常愚蠢,當初她竟然會受不了喬逸黎的蠱惑,而不惜用身體感謝他的仗義相助,她以為她這個陸知鬱並不愛的女人,即使她跟任何一個男人上床,陸知鬱都不會有半毫的動怒,所以她才那樣肆意妄為無所顧忌的爬上了喬逸黎的床。
她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陸知鬱可是一個男人,縱然他們兩人之間隻是合作關係,去也不代表著她就可以不顧及他的麵子,和其他男人一起廝混。
就連普通的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曖昧,更別說像陸知鬱這樣睥睨天下的男人,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陸家家主,權勢驚人的一方霸主梟雄,而她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的身份地位是絕對不能允許發生這樣有損顏麵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喬逸黎!是他陸知鬱憎恨了半生的喬氏家族的人,他怎麼能容忍柳嫣嫣投入到喬家男人的懷抱!
柳嫣嫣越來越不安,心裏湧起的惶恐不斷的向她襲來,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正不斷的將她所有的心血努力一口一口的吞噬。
恍然間,她似乎看到了柳適之在知道柳焉行不是柳家子孫後,便毫不留情的將他趕柳家大宅,甚至還認為他的存在會使柳家顏麵盡失,所以殘忍的下了追殺令,要拿掉他的性命以保全柳家的聲威。
不!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柳焉識被柳適之處死!
一想到這些,柳嫣嫣再也顧不上驕傲和自尊了,撲通一下跪在陸知鬱的麵前,拉著他的褲腳哀聲祈求道,“阿鬱,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錯了,是我該死,我不應該不顧你的顏麵去勾引其他的男人。阿鬱,無論你想要怎樣懲罰我都可以,但是我求求你,能不能看在我用了這一輩子最美好的四年來陪伴你的份兒上,這一次就拉我一把?”
陸知鬱居高臨下的斜睨她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幅度,語氣輕蔑涼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臥室房門突然從裏麵拉開了,林清溪笑意嫣嫣的走了出來。幾分鍾前,正當她在浴缸裏泡的正舒服時,昏昏沉沉中聽到了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女人哭泣的聲音。等她仔細辨別了一下那聲音的主人之後,便立刻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陸少說得對,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不過以柳大小姐那點小聰明,又怎會思考的這樣長遠?”林清溪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陸知鬱走去,走到他的身旁後拉著他的右臂撅著嘴撒嬌,“人家還以為你出去了呢,沒想到是在這裏接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