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鬱做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天還未亮,便叫了宅內的傭人們動手將臥室裏的東西搬出去扔了,那隻足夠林清溪來回遊泳的超級大浴缸也未幸免,他直接叫人動手砸了個稀巴爛。隨後又給家居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照著原先的家具款式送批新的過來。
不僅如此,他還特地吩咐傭人們要對屋內進行消毒殺菌,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包括他們衣櫃裏的衣服,都必須拿去消毒清洗三遍後才能重新放回衣櫃裏。那架勢,就好似喬怡然是個超級病毒一般,隻要她出沒過的地方,就會引起一場毀天滅地的瘟疫。
早餐時,眾人圍坐在長條白色餐桌前,沉默的用著早餐。雖然有些安靜,可氣氛還是挺融洽的,直到喬怡然的出現,活生生的將這一室的安靜攪得支離破碎。
首先沉不住氣的是陸雅望,她從小就是屬於那種隨身攜帶一個炸藥包並且一點準燃的那種火爆脾氣。
睡醒了到樓下的覓食的喬怡然,隻單單的穿了一條黑色的蕾絲吊帶裙,裙子的長度堪堪遮住她的臀,裙擺下露出兩條長長的腿,深V的衣領裏將大半個胸露了出來,而最最關鍵的是,她裏麵竟然沒穿內衣,每走一步,胸前就晃啊晃的,晃的陸雅望的火爆脾氣徹底爆發了出來。
當喬怡然施施然的走到孟程遠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狀若天真無意的問今天的早餐是什麼時,陸雅望“啪”的一下將手裏的刀叉扔在餐桌上,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頓冷嘲熱諷,“一大早穿的這麼風騷出來勾搭男人,怎麼,陸季暄那個老混蛋滿足不了你嗎?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出身滿清貴族的大家閨秀嗎?難道你們這種貴族後代的家教裏,隻教了你們這些大家閨秀如何勾引男人?”
喬怡然聽後卻不怒反笑,“雅望,你這樣粗魯可不好,說到底,女孩子還是要溫柔淑女一些,男人才會更加疼愛的。”說到這時,她不顧陸雅望難看的臉色,還輕飄飄的追加了一句,“你可是陸家的千金小姐,舉止說話這樣不得體,這要是傳了出去,外麵的人還以為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好你。”
陸雅望冷笑一聲,反唇相譏,“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也配做我陸雅望的母親?我母親可是漠城陳家的大小姐,是陸家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你這種廉恥卑微低賤的女人,也敢自稱是我的母親?”
喬怡然臉色冷了一下,隨後又明豔豔的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可是雅望啊,你可別忘了,你的生母現在隻不過陸家祠堂裏的一塊靈位,那淩雲山上墓地裏埋在著的一捧骨灰而已。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現在才是陸季暄的妻子,也是你法律意義上的母親!”
“你……強詞奪理。”陸雅望被氣的氣結,一張臉漲得緋紅。
喬怡然瞥了一眼陸雅望氣的發紅的小臉,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轉眼手臂又勾搭上了孟程遠的肩膀,紅唇貼著他的耳邊,嗬氣如蘭,“這位先生看起來麵生的很,不過卻生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麵孔,可真是讓我嫉妒啊。”
孟程遠回頭朝她笑了笑,隨後用手裏的餐刀將她的手臂從自己的肩上一點一點的推了下去,用無比嫌棄的語氣說,“離我遠點,我嫌髒。”
一個“髒”字堵得喬怡然語塞,惱怒不已。陸雅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著孟程遠伸了個大拇指。
陸季暄年輕時可是漠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喬怡然能打敗那些鶯鶯燕燕成為他的第二任夫人,將這陸夫人的寶座坐穩了十幾年不止,還哄的陸季暄把她捧在手心裏寵愛了十幾年,單憑這些就可以看得出她是個狠角色。
短短幾秒後,喬怡然就掩去了眼底的惱怒,轉而嘴角微翹噙著笑意,緩步走到林清溪身邊的空位坐下,對著正認真埋頭吃早餐的林清溪說,“這位就是阿鬱花了上億買回來的那位小姐吧?果然是物有所值啊,這傾國傾城的絕色之姿,就連我找個女人都心動了呢。”
林清溪權當她是個透明人,懶得搭理她,依舊認真的埋頭吃著早餐。可喬怡然卻不依不饒了,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女人啊,可不能因為錢就去賣身,那樣會顯得特別的低賤。”
她話音還未落,對麵的孟程遠就將手裏的餐廳對準了她的眉心扔了過來,嚇得她連忙往旁邊躲閃,將大半個身體都靠在了陸知鬱的肩上,隻聽陸知鬱“啪”的一聲將手裏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隨後抓起她的一隻胳膊用力往外一扯,接著又是‘嘭’的一聲後,毫無防備的喬怡然就被扔出去老遠,最後四仰八叉的摔在地板上,身上的蕾絲吊帶裙也劃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白花花的大腿和胸部頓時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