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我們新陸城建設將大力發展南城東區,致力於成為南城最大的……”流光溢彩的舞台中央,黑衣冷然的陸知鬱慷慨激昂的宣布新陸城建設未來幾年的發展大計,在距離他兩三米開外的位置,記者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一起,紛紛將手中的鏡頭對準了這位南城新貴,一時間閃光燈此起彼伏。
秦朗和宋翎為了今天的晚宴已經連續忙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趁此機會躲到陽台上透透氣,一杯雞尾酒才喝了一口,秦朗的電話就響了。
宋翎以為是來電的人是陸雅望,正想揶揄他幾句時,卻見他嗯了幾聲後就匆匆的收了線,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心頓時沉了下去,“發生什麼事了?”
秦朗一邊匆匆的朝宴會廳走去,一邊回答,“宅子裏的傭人來電話,說清溪小姐暈倒了。”
宋翎聽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好的怎麼又暈倒了呢?明明前兩天楠楠還說她的傷勢恢複呢。”
秦朗腳步一滯,回過頭去看著他,眼神變得有些淩亂,“傭人說,羅薇薇去見了清溪小姐,兩人還爭吵了起來。”他說這話時朝著陸知鬱的方向看了幾眼,無奈的說,“恐怕是和夏魚兒有關了,看來那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宋翎聽了一半眉頭就蹙在了一起,掃了掃不遠處被包圍在人群中璀璨如星的陸知鬱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樣多災多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陸知鬱見秦朗走過來時,心裏驀地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當他聽到林清溪暈倒時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秦朗的話音還未落,他人已經越出去了好幾米遠。
作為今晚的絕對主角,卻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丟下幾百位客人揚長離去,市裏來的有些領導的臉色已經掛不住了,宋翎趕緊上前道歉解釋安撫。
陸知鬱匆匆趕回去時,林清溪已經清醒了過來,正靠著床頭發呆,見她安然無恙,懸了一路的心總算放了下去。他走到床邊坐下,牽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才發現她的手涼的可怕,暗自吸了口氣後他才語氣溫柔的說,“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丟下你去出席晚宴,我應該在家裏陪你的。”
林清溪回過神來朝他淡淡的笑著,“你怎麼回來了?宴會不是十點鍾才結束嗎?這麼早離場真的沒有關係嗎?”
她眼裏有陸知鬱從未見過的迷茫,像極了一個誤闖迷宮的小孩,在走遍了各處角落也找不到出口時的迷茫。
陸知鬱輕輕揉搓著她的手,一邊悄悄的觀察,一邊溫柔對和她說,“沒關係的,宋翎會打理好一切。倒是你,怎麼會暈倒呢?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我不要去醫院!”林清溪晃著他的胳膊懶懶的撒著嬌,“阿鬱,抱我一會兒好不好?”
陸知鬱見她一副小孩子模樣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然後連人帶被子的抱起來放在腿上,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著哄著,很快就見她雙眼一張一合的瞌睡連連似的,就在他以為她快要睡著時,她突然一下睜開了眼,定定的望著他。
“怎麼了?”那種不好的預感忽的一下又湧上了心頭,陸知鬱的心裏有輕微的不安。
林清溪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勾唇笑了起來,“我好像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夢,一定是這樣的。阿鬱,羅薇薇說夏魚兒是我的妹妹,一定是她見不得你這麼寵愛,所以撒謊騙我的對不對?”
陸知鬱身體一僵,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正欲開口解釋時又聽她說,“很小的時候,她就不喜歡我,那麼我長大了,她肯定也是不喜歡的呀?我好笨啊,怎麼會相信她說的話呢?她肯定是見不得我好,所以才變著方兒的讓我難受,阿鬱,你說夏魚兒怎麼會是我的妹妹呢?我們可以長的一點兒都不像,又怎麼會是親姐妹呢?”
擔心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瞧她故意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陸知鬱的心就疼的要命,“清溪,你先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林清溪自顧自的打斷他的話,嫣嫣的笑著,可那笑容裏卻藏了很多陸知鬱看不透的情緒,“聽你說夏魚兒不僅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眼裏的無助,像無數根淬了劇毒的針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心裏,“又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又同父異母的兄妹……嗬,瞧瞧,我們三個的關係是多麼的親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