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屋提著箱子,正打算往外麵跑,卻被蘇夜攔了下來:“不必了,天這麼晚了,出去不太安全。”
“可是,那個姑娘似乎很是著急的樣子,可能是為了替一個病人看病,連住一晚都不願意。”無心也急了,一股腦把心底的疑惑都說了出來:“而且很奇怪的是,那姑娘竟然知道我叫無心,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名字啊!”
蘇夜正準備教訓她這大半夜不該讓陌生人進來,又聽到她接下來的話,心中有一個念頭生了出來,著急的說道:“那姑娘叫什麼名字?你知不知道!”
“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啊,”無心回想一會,確實沒有聽到一同來的人說過那女子的名字。還以為那女子是什麼重要人物,便呐呐的回答:“隻是聽到裏麵有個年紀偏小的,喊她常姐姐。公子,她有什麼問題嗎?”
常姐姐?
說到這裏,蘇夜終於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不正是他尋找了很久卻又沒找到的崇溪羽嗎?他微微莞爾,一股苦澀由心而生:“是她啊,到時候我替你送過去吧。”
“公子,你認識?”無心又問。
良久,沒有聽到回答。隻看到一個落寞的身影,轉身悄然離去。
又走了很久,前麵那個王姓大漢突然坐到草叢裏,無奈的說道:“不好,咱們好像迷路了。”這四周荒草叢生,山風一陣陣吹的它們像張牙舞爪的幽魂一般,在明滅的燭光下顯得十分恐怖。特別是時不時還從兩旁傳來幾聲野獸的哞叫聲,更讓人由心底生出一絲寒意。
葉子言聽完他的話,冷冷的說道:“我們不是迷路,而是陷入了陣法裏麵。”他總覺得這個大漢不如他表麵上那麼簡單,憨厚淳樸。
“陣法?什麼陣法?”崇溪羽上次也是誤入了這一塊,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出去過。最後還是好不容易遇見了葉子言,才有走了出去,否則不知道要被困到幾時呢?
不過,葉子言說這裏有陣法?是一個什麼陣法,才會讓別人困在這裏呢?
“陣法,你說的好玄乎啊?莫不是這世間真有鬼神一說?”王姓大漢一拍腦門,打了個寒顫:“難道這裏是有鬼?我們恐怕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陣法不是神鬼,而是利用現有的地形,製造出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葉子言一邊解釋,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這個大漢一直想把他們往一個地方引,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崇溪羽摸了摸腰間,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藥箱子落在了蘇府,便問葉子言:“上次你就在這裏救了我,想必一定知道怎麼出去吧?我的藥箱子還落在蘇府,得快點回去找找。”
葉子言一聽她要回蘇府,立即不樂意了:“我不知道怎麼出去,不如等到明天天亮吧。這陣法本來就是借著地勢天時而成,天亮了自然就能夠出去了。”
“子言,你不是走過這裏嗎?那天晚上也沒看見你等到天亮啊?還有,你為什麼對蘇府那麼敵視啊,他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崇溪羽見他不願意出去似得,一股腦把這幾次的事情全部倒了出去,這葉子言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知道一些與蘇府有關的事情,就是不願意告訴她。
葉子言不答,幹脆轉過身去,坐在枯草上。反正這地方,隻要他不帶人走,恐怕還沒人能夠走出去。
崇溪羽也坐了下來,耳畔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被山風吹了過來,似乎有些模糊不清:“我已經把他們帶來了,這裏還有個陣法,放心,他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隱隱約約的,她隻聽到一個人說了這麼幾句。
“陣法裏麵的人,一個不留。特別是——”然後是另一個聲音,聽的不太真切。
“子言。”崇溪羽從地上坐了起來,小心得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王姓的大漢已經突然沒有了身影。她偷偷挪到葉子言身邊,小聲道:“你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奇怪嗎?那個姓王的,居然不見了。”
本來葉子言正氣著,不打算理會這句話,忽而聽她這麼說,定神看了看,果然不見王姓大漢,他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能夠感覺到,這四周已經聚集了不少力量,而且個個來者不善。難道,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針對他們而來?
想到這裏,他也小聲道:“外麵有很多人,你跟在我身後別出聲就好了。”
很多人?
崇溪羽愕然,這麼多人是來幹什麼的?,現在應該很明確了。原來那個大漢,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把他們帶到這裏,隻不過為了請他們入甕,然後任人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