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藍石子,即便是窮奇的殘魂,都能輕而易舉鎮壓,遑論曹禍水一個小小的後天養靈期修煉者。
但靛藍石子,蘇浪當下卻無可奈何。
他轉過身,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其實蘇浪早些時候便懷揣著這個想法,此女與曹雪蓮,兩人都是一般,莫名其妙找****來。
蘇浪也在此女身上,感受到如同曹雪蓮,給予他的煩悶不快。
曹禍水俏皮地翻白眼,道:“我看上了你的人,就忍不住想來開葷。俗話說得好,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蘇浪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道:“女人在家中不守婦道,這樣不好。”
想了想,他追述道:“再者,既是武道修煉者,更得保持本心。此次,你得引為鑒戒,勿得再犯。”
曹禍水冷笑道:“你隻不過是個黃毛孩童,卻要故作老成來教化別人,****吧!”
“說實話,我對你沒有好感,就像今日某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一樣。”蘇浪頓了頓,蹙眉認真道:“若不是為了一件事,我早就會抽她個大嘴巴。”
蘇浪很隨意地聳肩,慨然道:“但老天就是這麼愛捉弄人,想要達成那個目標,不得不說,那女的的確一語中的,所以,我才會聆取。
而你,無所限製,卻要做這些背道而馳的壞事。多想想吧,我得上路了。”
曹雪蓮默然不語,見蘇浪走出幾步驟然打住腳步,突又譏笑道:“怎麼了,難不成反悔了?”
蘇浪沒去理她,隻因,不遠處幾人正在朝著他飛奔而來。
且伴有一聲震天價的虎嘯,狸爺的聲音即刻鑽進蘇浪耳鼓之中:“呔,小子,狸爺在此,快快放開那美人!”
身後的曹禍水聞聽此言,眼珠一轉,立刻引吭高聲,帶著委屈哀呼:“救命,英雄救命啊,非禮啊,誰救我,奴家便以身相許呀……救命啊……嗚嗚嗚嗚嗚嗚!”
蘇浪的臉馬上就綠了,他怒轉身軀,雙眼圓睜盯著她:“你……!”
曹禍水橫臥於地,曲線畢露,得逞一笑:“你什麼啊?我去!英雄救命啊!”
最後幾字幾乎呈高分貝。
蘇浪的臉一片黑色,跟漆塗上墨汁似的,可又不能對曹禍水下手,如此一來,對那來曆不明的幾人,豈非貽人口實。
他隻能帶著試探,內腑隱有悶雷響徹,聲若洪鍾,傳出自己的辯詞:“你們誤會了!此女隻是個妖婦,是她剛剛想強-奸我!”
此話脫口,蘇浪就暗地給了自己幾百個巴掌。
男的用強普遍可見,要說女的對男的用強,那真得是嗬嗬了……
果不其然。
狸爺已臨近蘇浪不到百丈,直接駁斥道:“他奶奶的,編結謊言都不會,你丫當狸爺是白癡啊!竟以此侮辱狸爺的智商,他奶奶的,給我上!揍他!”
話語間,已殘餘近七十丈。
蘇浪嘴角抽搐,可還是不弱下風地反攻道:“我說的是實話,如若不然,天誅地滅,你總信了吧!”
五十丈。
“信你媽啊!除非你立刻以死對美人謝罪,不然狸爺是不會回避滴!”
蘇浪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此人,可謂將無恥推演到了極致。
從前在郡都裏,曾為廢物的他,已總結出一套處世經驗,無非就是人善被人欺。
你若強,自然受人敬畏,你若弱,萬端不是,都隻能留著血淚扛下。
此刻,如此局麵,非實力不可。
蘇浪帶著冷笑,眉目間竟縈回著煞氣,清秀少年似已於瞬間化為凶獸。
雙方距離不過十丈。
五步拳不能以靈力展開,因……五步拳作為健體之術,其真諦,貴在凝練肉身,並無經脈作為延伸靈力的導管,可蘇浪想要懾服前方那些蠻不講理的人,必須要威勢更盛的招式!
窮奇為上古四凶之一,它的記憶與蘇浪融糅後,使得蘇浪便如窮奇轉世,它一切的一切,都已烙印進蘇浪的腦海。
天地萬物,除卻有限的少數生物,其餘的身體結構大都相似。
是以,蘇浪在摸清那繁密的經脈線絡後,靈力自神闕毫無保留地噴薄而出,貫通內軀經脈的半壁江山,同時雷音轟轟,一拳擊出!
“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