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冷風陣陣,一輛馬車快速的疾馳的在街道上穿梭著,吹起街道上的紙屑,隨風飄遠。
最終,馬車停在斬王府門口,一抹修長的人影從車上跳下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快步走進了王府,正是樓雅君。
“來人,去叫大夫。”大聲一喊,隨之管家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話不多問,直接命人去請大夫,抬頭看著樓雅君詢問:“王爺,有什麼吩咐嗎?”
“把門關上,府中的人該幹嘛就幹嘛,不準亂走動,你去弄熱水來。”樓雅君邊走邊吩咐,將懷中的人兒緊緊的包裹在懷中,遮住他的臉,不讓別人看到。
樓雅君沒有回竹居,而是直接抱著屏幽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腳踢開門,將他放到床榻上,屏幽嗖的鑽進被褥中,用被褥包裹住腦袋,一直壓製的心情瞬間崩塌,哇的哭出聲,抽咽的聲音從被褥中傳出來。
樓雅君歎了口氣,順著床榻坐下,屏幽是名門望族子弟,一言一行都是經過嚴格教育的,一直都保持著端莊矜持的樣子,從來沒見過他像今晚哭的這麼傷心,毫無形象,可見今晚對他的刺激確實是不小,強行將他從被褥中撈出來,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嗓音沙啞:“幽兒,都是本王的疏忽,是本王的錯,現在到家了,已經沒事了,抬頭看看本王好不好?”
屏幽死死的抱著她不抬頭,甕聲道:“我不要,我要鏡子。”他的臉火辣辣的,剛剛又明顯揭了麵紗眾人那鄙夷嗤笑聲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的臉到底怎麼了?
樓雅君無奈,不管男兒在怎麼著,總是對自己的臉看的很重要,輕聲哄到:“幽兒乖,現在很晚了,明天再看好不好?”
見她推辭,屏幽更加肯定他的臉有問題,驚慌的喊道:“不···雅君,你就讓我看看,讓我看一眼好不好?看了我就乖乖的睡覺。”掛著淚珠的杏仁眼那麼無助,低低哀求。
樓雅君心中較量著,今晚幽兒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萬萬不能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耳朵微動,聽到門外漸漸逼近的腳步聲,知道大夫已經來了,狠下心一記手刀將屏幽劈暈了過去。
恰好,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王爺,大夫已經請來了。”
樓雅君將屏幽放到床榻上用被褥改好,站起身整理一番有些淩亂的衣角,道:“進來吧。”站到一旁,示意大夫不用行禮,直接看病。
大夫也不多言,將藥箱放到桌上,走到床邊查看起來,半響,回頭道:“王爺,這位公子隻是臉上擦了一些藥粉臉頰才變得紅腫不堪,再加上塗抹的胭脂水粉太過惡劣,嚴重過敏,才害的如此嚴重,都禍及到脖子處,最近最好遠離胭脂味。”
“那治好需要多久?”樓雅君直截了當的問。
大夫猶豫一番,才道:“這個因人而異,在下也不敢說的太絕對,所以在下開些藥後,王爺讓人好生照理便是。”站起身從藥箱中拿出一小瓷瓶,管家有眼色的上前接過,“這個是冰蜂玉露,每天給公子塗抹三次,然後吃些藥,不出一日就會消腫,然後在慢慢調養,就會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