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雅君坐下直接將屏幽放在自己的腿上,攬著他的腰,一手拿筷子,微微側頭:“瞧你最近都瘦了一圈,可得多吃點。”
屏幽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自從上次回來後管家每日讓人山珍海味的伺候,腰上的肉明顯多了一圈,哪裏瘦了~~~
別扭的扭了扭身子,雖然他很喜歡和她這般親密的相處,但是用膳的時候坐在妻主腿上總是不雅觀的,而且他自己也不是一個不懂規矩之人。
樓雅君以強硬的姿態緊抱著懷中的小人兒,低道:“幽兒別動,本王就這樣抱著。”
屏幽一僵,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親密的喊自己幽兒···眼角不知不覺的濕潤了,聽話的不再動,頭靠在她的肩頭,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的出口詢問:“聽說王爺最近幾日都待在離園····”他雖然足不出戶,但是離園那種地方他還是知道的,是她外麵一處私宅,專門用來尋歡作樂的,這些天她一直待在那裏,難道又養著一些漂亮的少年不成?想到這裏心裏悶悶的,語氣更是酸溜溜的。
樓雅君手一頓,放下筷子,見懷中的少年一副幽怨的小模樣,低笑一聲:“幽兒可是怪本王這些日子冷落了你?”明明知道自己在離園而沒有派人來找,這屏幽真的是太了解她的脾性了,如果派人來的話今晚她也不會坐在這裏和他暖言細語了。
“幽兒豈敢。”他努了努嘴,語氣怪怪的,自己好不容易回府她也不知道多陪陪自己,跑離園待了這麼多天,肯定沒好事。
“嘖嘖,這哪裏來的小怨夫啊??”語氣尾調拖的老長老長,眼角斜長的瞟著他,壞笑漸起,見懷中的人兒臉突然漲紅,這才道,“幽兒別胡思亂想了,先說說你剛剛去哪裏了吧。”
屏幽眸光一緊,今天水蘭閣的梧兒來求自己說千側君生病兩日沒人管,自己沒有多想便去了,然而她現在問自己該怎麼回答?畢竟千側君已經不如往日,瞟了眼她,輕聲道:“臣侍去了水蘭閣,聽說千側君高燒兩日了。”
樓雅君眉微蹙,轉過頭:“高燒兩日?那應該找大夫找你做什麼?”
“····”自古以來,王孫貴族的後宅從來不比皇宮平靜多少,一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奴才更是勢利眼,哪個主子得寵就對誰臉色好,誰失了寵便冷眼相向,他在丞相府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這些,千側君自從那日被罰到浣衣局洗衣服,日子便不好過,現在發高燒聽說是因為無人管,又出不了府實在沒有辦法才找到自己這裏來的。
樓雅君見他不說話一絲沉思的樣兒,心想千亦蘭這些日子肯定不好過,眸光微閃,不知千亦蘭現在還是以前的驕橫任性還是懂得順從聽話了呢?
“臣侍今日去,見千側君著實可憐的緊,躺在床上高燒兩日,臉色極差,可能是最近吃的差,麵色微黃,一雙手更是紅腫裂痕,要不,王爺還是將千側君放出浣衣局吧,好歹也是名門世出,十指不沾煙春水的手用來洗衣服實在可惜···”屏幽忍不住將心中說的話全說了出來,比起現在如糟糠一樣的千亦蘭他跟希望看到以往驕橫孤傲的千亦蘭,實在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