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離開,雅君才朝冥紅伸出手:“剪刀給本王。”這小兔崽子,非要這麼逼她麼?
冥紅攥緊手中的剪刀,下意識的藏到身後仿佛這樣才能有一絲的安全感,一如當初傲慢又倔強的抬起下巴:“我不!”
雅君眸色微沉:“你以為一把剪刀能威脅的了本王?”冥紅有自殺的念頭,這是她沒想到的,沒有想到經過這麼多,他的性子還是這般烈,沒有半點學乖。
藏在袖子中的手早已經捏成拳頭,冥紅強忍著心中的委屈,硬聲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君,若我沒有罪大惡極的錯,你是不能隨意罷黜我的!你必須告訴我一個理由!”抬著頭倔強的仰望著她。
雅君將他眼中的不甘和委屈全部看在眼裏,心裏煩的一團糟糕,直接捏住他的手腕,將手中的剪刀取出,丟到了院子裏:”以後莫要拿這些東西,太過危險,不小心刺傷了臉毀了容莫怪本王休了你。“這句話說得有些不搭邊,但她就這麼說了。
冥紅聞言氣的渾身發抖,顫抖著手指著她:“你罷黜我正君之位將為侍寵不說!竟然還想要休了我,你怎麼不直接一杯毒酒賜死我算了!這樣你就高興了!”
“·····”雅君眼角抽了抽,這家夥怎麼聽話就不能聽重點?
冥紅終是沒忍住,上前拉住她,急迫的解釋著:“你生我的氣,是因為梳影這次的行為嗎?梳影是皇姐後來才安排到我身邊的,說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問他找到他解決就行,我對他不了解也不是那麼熟悉,他會武功我知道但是我從來不知道他武功會那麼好,梳影不是我的心腹不受我指使,他會抓走瑾公子我真的不知情,雅君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近乎哀求的拉著雅君的手,楚楚可憐的望著她,他知道如果今日求不得她原諒,待她離開這屋子自己便真的完了,心裏忽然有些後悔那日讓梳影帶走六皇子了。
如此語無倫次的解釋,讓雅君心裏如同五味陳雜,複雜的看著抓著她手露出哀求的少年,心微微痛著,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不然為何曾經高高在上的冥紅會露出這般低姿態苦求自己?
許久,仿佛下了決心般,抬手按住他的肩頭,低頭定定的認真的與他對視沙啞的開口:“那你告訴本王,當日梳影帶瑾兒走的時候你到底知不知情?”
冥紅心頭一緊,眼睛也不敢眨一眼,生怕她看出什麼,心裏早已經波濤洶湧,顫著牙齒:“我,我在睡覺,不知道···”
“真的?”雅君反問。
那逼迫的目光灼熱了他的心,讓他喘不過氣來,煎熬的吐出兩個字:“真的。”
嗬,一聲清涼的笑從她嘴角溢出,她鬆開手,似嘲諷的勾唇,俯視著他,冥紅被她搞得心慌,難道她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可惜雅君的聲音已經如同魔鬼的聲音冰涼的響起:“紅兒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雅君,我···”冥紅見她這般便心知不妙,可是千言萬語卡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
“你可知當日梳影出城時,用的可是你的貼身王君腰牌!腰牌代表自己的身份如此重物如不是你親自交給他,他又豈會得到?另擇那****睡醒後便直接去了瑾兒的房間,發現他不在房裏便急迫的來尋找本王,這意味著什麼恐怕你心裏再也清楚不過吧?”她彎腰,低頭與他對視,語氣森涼,冷到人的心尖裏,“如若不是你知道梳影會帶走瑾兒的陰謀,你怎麼會做出這些舉動?你不知道這裏到處都是本王的眼線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王的眼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