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鶴霄衝過澡，拿起手機就看到聽音提示他江沂泠開播了。
他微微蹙眉坐在沙發上進了直播間。
【賺錢養淼淼：？】
江沂泠本來在唱歌，看到楚鶴霄進來卡了一下，歌唱完小聲道：“哥哥……”
楚鶴霄聽著江沂泠聲音有點啞，沒說別的。
【賺錢養淼淼：先喝水。】
“好。”江沂泠喝了幾口水：“哥哥，我喝好了。”
【賺錢養淼淼：不是說不舒服？】
“就是……想開播了。”
【賺錢養淼淼：去休息。】
江沂泠低頭摳著自己放在桌底下的手指：“我再播一會兒嘛。”
楚鶴霄靠在沙發背上，眼睛盯著手機屏幕裏那個低著頭的Q版小人。
【賺錢養淼淼：原因。】
江沂泠知道自己不說楚鶴霄是不會罷休的，隻能拿起手機給楚鶴霄發了消息。
［賺錢買罐罐：家裏有點事情，要賺錢。］
楚鶴霄的消息幾乎是一秒就發了過來。
［鶴霄哥哥：多少？我給你。］
［賺錢買罐罐：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賺。］
楚鶴霄看了消息後思忖片刻，充了錢直接開刷，他也懶得問什麼事，江沂泠不願意說原因，甚至不想跟他借錢，那他就不問。
反正不就是缺錢嘛，給錢就得了。
而江沂泠看著滿屏的特效傻了眼：“哥哥，別送了，別送了。”
這個時候江沂泠有點後悔，平台分走一部分，公會又分走一部分，哥哥這麼刷下去，他還不如直接跟哥哥借錢呢。
楚鶴霄沒停，為了能一直刷，他前天就特意跟公司的人說過了，他的賬號不需要設置限額。
江沂泠嚇得直接說了再見關了直播，然後給楚鶴霄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楚鶴霄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語氣很平淡，就好像剛才怒刷的人不是他一樣：“夠了？”
江沂泠算了一下，還差十多萬，但是他怕楚鶴霄讓他開播繼續刷，所以就想說已經夠了，然後去跟小時借一點。
可楚鶴霄像是有讀心術一樣，在他開口前就給他堵了回去：“江沂泠，跟我說實話，我不想找人調查你。”
江沂泠準備說出的話被堵在喉嚨裏，支吾道：“還差十四萬。”
“卡號。”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兩個字江沂泠突然很想哭：“鶴霄哥哥……”
楚鶴霄仰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嗯，我在。”
江沂泠眼眶裏的淚落下來：“鶴霄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泠泠很好。”楚鶴霄睜開眼，微微側頭，看著外麵的燈火：“泠泠，我對你好，僅僅是我想對你好，你可以把這些當作是我借給你的，但在我這裏，你的還款期限永遠都是無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