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言頌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時,雪將夜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言頌微微一愣,隨即反問道:“哥哥,你為何在此?”
雪將夜輕聲說道:“不隻是我,月家的人也來了。自花家一別後,各大世家的家主便商議著要將花家所有人趕盡殺絕。幸好有我和月鏡岩極力求情,才保住了花家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但流水……各大世家堅持要將她抓捕歸案。”
言頌忍不住咒罵道:“這些沒有人性的家主,竟然連普通百姓都不放過!”
嶼白連忙追問:“那流水抓到了嗎?”
雪將夜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還沒有。”
雪將夜帶著言頌和嶼白踏入屋內大廳,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有人微覺不妥,但也沒法說什麼。畢竟雪將夜身份特殊,就算心中有疑慮,也隻能憋在肚子裏。
剛進內廳,還未落座,立刻有一名風家的弟子上前來,恭敬地對風鶴落說道:“家主。”然後湊近風鶴落的耳朵,壓低聲音,似乎在向他彙報著什麼。
風鶴落眉頭微皺,不耐煩地道:“沒看見今天是什麼情況嗎?非三大家族人,不見!”顯然,對於這個時候的打擾,他感到非常不滿。
那名風家弟子連忙解釋道:“我說過了,但那男子說……他就是為今天的事而來的。”聽到這句話,風鶴落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些不悅。
風鶴落追問道:“對方什麼來頭?哪家哪派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顯然並不認為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能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那名風家弟子猶豫了一下,道:“哪家哪派都不是,看著像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但是那人說是帶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說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風鶴落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話。
風落鶴這種特別看重身份地位的人,如果是在平常,他早就直接讓下人把這種既沒有靈力又沒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人趕走了。但今天這個人居然帶來了重要消息,這讓風落鶴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人來。
他站起身來,向眾人拱手作揖,道:“諸位,請隨意就座。容我失陪片刻,很快便會回來。”
眾人紛紛回應:“風家主太客氣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風落鶴卻遲遲沒有歸來。在座的許多月家和雪家人開始抱怨起來。
就在這時,風落鶴終於回來了。
他臉色陰沉,步履匆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想必這名男子就是前來登門拜訪的那個人。
眾人定睛一看,不禁大失所望。這個男子身材佝僂,衣著樸素,神情惶恐不安。他們心中開始犯起嘀咕,不明白風落鶴為何要將這樣一個人帶到大堂。這樣的人,又能提供什麼重要的信息呢?
風落鶴麵色陰沉,指著那個男子,命令道:“你就在這裏說吧。”
男子抬起頭,言頌突然愣住了,小聲說道:“這……這不是那流水的弟弟嗎?”
嶼白輕輕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保持冷靜,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月廣錫道:“風家主,你這是?”
風落鶴道:“此信息過於驚人,我也不敢貿然相信,隻能詳細多問了幾句,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各位請靜一靜,聽聽這男子的話。”他轉過去,道:“你說吧。”
那男子轉頭看向言頌,眼中滿是疑惑,然後又轉向風鶴落,語氣急切地請求道:“請各大家主救救我姐姐!”
月廣錫皺起眉頭,不解地問:“你姐姐是誰?”
那男子再次看向言頌,沉默片刻後,緩緩回答:“流水。”
雪將夜挑了挑眉,質疑道:“你說的話,如何證明自己是正確的。”
那男子開口說道:“這位公子和他旁邊的朋友可以證明。”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嶼白和言頌,帶著疑惑和期待。
言頌微微點頭:“他是流水的弟弟。”
流水的弟弟接著說道:“我姐姐被人劫走了,現在生死未卜,急需你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