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頌調侃道:“原來師父小時候可愛,被人惦記上了。原來今天雪姑娘是看上你了啊!”
雪靜姝:“公子說笑了,我隻是覺得這位公子長得很像我的一位兄長。”
正巧,店家將菜端了過來,抬頭對嶼白笑了笑,嶼白點頭回禮。
店家將菜放到桌子上,端詳著嶼白:“這位公子也是雪家的人嗎?怎麼以前從未見過你?”
言頌:“他是墨家弟子嶼白。”
店家頓了頓:“那就是我看錯了,看著很像少主小時候模樣,以為你是少主的弟弟,剛還納悶了,雪家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少主,也從未聽說過有哥哥或者弟弟。”
雪將夜端起杯子遞給嶼白:“我和嶼公子認識多年,在一起久了,身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到彼此的樣子。”
店家:“少主,說的是。”
用飯時,嶼白像是中了魔似的,拚命給言頌碗裏夾菜,每夾一道,便要柔情一笑,道一聲:“這是你愛吃的紅燒魚,你多吃些,補充營養。”或者“青菜雖然你不愛吃,但他卻對身體大有好處,你身體才剛恢複好,就要多吃點,如果不吃,我和少主都會心疼你的。”
言頌雖知道嶼白這是吃了那雪靜姝的醋,但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肉麻。
對麵的雪靜姝想必也聽的難受,一張小臉綠的發慌。店家也是很有眼色以其他事由將雪靜姝弄走了。
嶼白也終於停了夾菜,言頌長舒一口氣。
嶼白卻悠悠然道:“你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言頌沒理他,低了頭鑽進碗裏。
飯還沒吃完,香兒卻跑來了。
香兒低聲對著雪將夜說了些什麼,言頌也沒多留意,好像說是家裏吵架了。
雪將夜唔了一聲,回頭對言頌說道:“你們先吃,我先回去一趟,一會兒再來找你們。”
言頌嘴裏含了一口飯沒法說話,隻點頭應了。
出得酒樓,言頌左右看看,日頭正盛,街上的攤販應是怕熱,大都收了攤。
言頌:“這個雪將夜!讓我們來找他,自己卻又跑了,氣死了!”
嶼白:“要不,我們去雪家找他。”
言頌:“不要,我可不想看到月廣錫那張臭臉。”
“那就請公子隨我去看戲,可好?”雪靜姝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看著眼睛紅紅的。
想著剛才在酒樓對人家姑娘的刁難,言頌心軟了下來,不顧嶼白阻攔答應了了下來。
嶼白雖說有些氣,但也經受不住言頌三言兩語的哄,沒一會兒就好了。
雪靜姝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戲院,尋了一處人少的地方便坐了下來。
他們落坐時,正唱的是“慈母淚。”
嶼白似乎太沒見過市麵,雙目炯炯然,認真聽著。言頌卻因經曆太多,對曲目提不起什麼興致來,便隻叫了壺清茶,挨在桌上養個神。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半下午。戲曲表演結束時,觀眾們熱烈地鼓掌,坐在台下的言頌也被這陣掌聲驚醒。
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尋找嶼白的身影,但原本屬於嶼白的座位現在卻是空蕩蕩的。言頌頓時清醒過來,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雪靜姝輕聲問道:“公子,您睡得可好?”
言頌急切地問:“雪姑娘,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去哪裏了?”
雪靜姝回答道:“那位公子讓我轉告您,不用擔心,他去一趟雪家。”
言頌聽後,立刻向雪家飛奔而去。
*
此刻的雪家內部一片混亂。
言頌尚未踏入雪家大門,就已經聽到裏麵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言頌聽到外麵傳來爭吵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聽起來似乎要發生衝突了。他急忙衝進雪家,一看這陣勢,怎麼都在,他急忙大聲喊道:“大家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幹嘛要吵架啊?”
月廣錫見到言頌來了,便開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商量準備聯手攻打風家。”
風家?言頌心中一驚,那可是自己的老家啊!他立刻搖頭表示反對:“風家從未傷害過月家和雪家,無論是情理還是道義,你們攻打風家都是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