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頌抹黑進了客棧,眾人還都在熟睡中。
*
第二日。
風微花提議去遊湖。
眾人也都答應了。
嶼白摘了一朵花,放在言頌麵前。
言頌看著那多朵花:“這紅色真豔!”
香兒愣了愣:“這是黃色。”
言頌立即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剛看差了,這黃色確實不錯,很少見。”
言頌擔心再繼續下去會露餡,以身體不適為由,要求立即回風家。
眾人也隻是擔心言頌的身體,沒有多問,便一路馬不停蹄趕回風家。
回到風家。
風微花叫來了泉梅為言頌診治,言頌擔心泉梅診出他的眼睛,拚命的拒絕。
嶼白:“你為何不讓泉梅看看?”
言頌:“我沒病,看什麼看!”
嶼白:“可是,你說的不舒服?”
言頌發了火:“我騙你們的,我就是想回來了。”
眾人不明白為何言頌突然發脾氣,還想問詢一些什麼。
言頌卻離開了。
他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風家。
突然看到廚房,還泡在盆裏的碗。
他走了過去,拿起碗準備洗,碗卻從他手中跌落木盆裏,濺起涼涼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衣服。
他的心驟然痛得無法呼吸!
“洗完了嗎?”嶼白走進廚房,手上拿著一件長袍:“你小心點,都弄濕了衣服。”
言頌怔怔看著他。
嶼白打量他,靠近他:“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隻是想到之前師父為我洗藥碗,水這麼涼……”
“傻子,我一個大男人的,還怕水涼嗎!”嶼白輕輕擁著言頌,“隻要你待在我身邊,我為你做什麼都願意。”
一股冰涼的悲傷沁入言頌心裏。
過了良久。
他輕聲道:“師父,這次突然回來,隻是我想父親母親,看到冷若瀾出嫁,就想到了……”
嶼白怔了怔。
然後,他伸手敲敲他的額頭:“如果是這樣,你就直接告訴我們,我們能理解的,別自責。”
言頌努力擠出笑容,抱歉道:“以後不會了。”
嶼白拉起他的手,向院子外麵走去:“走,我帶你去看星星,師父曾經說過,星星是人死了就變成了星星。”
風家的郊外。
寧靜而神秘的夜晚降臨了,繁星點點。
嶼白和言頌靜靜地坐在山頂,仰望著浩瀚的夜空。他們的身影被輕柔的星輝映照得如同仙人般超凡脫俗,仿佛與這美妙的自然景色融為一體。
\"好美的星星......\"言頌雙手托著下巴,裝作看得入迷的樣子,輕聲讚歎道。
\"喜歡嗎?\"
\"喜歡。\"
\"那你還喜歡什麼呢?\"
\"五顏六色的東西我都喜歡。\"
嶼白微微揚起手,向著天空輕輕一揮,仿佛有一顆流星飛過,瞬間在湛藍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朵巨大的芍藥花。紅色的芍藥花瓣在星辰之間熊熊燃燒,猶如一團熾熱的火焰。
\"是煙花啊!\"言頌驚喜地呼喊出聲。
紅色的芍藥在夜空中靜靜地熄滅,那刹那的美麗讓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停頓了有一個呼吸的間歇。
姹紫嫣紅的煙花,落在了言頌的眼裏卻變成了灰色的。
“師父,我困了,回家吧。”
嶼白點了點頭,兩人一同離去。
*
自那天以後,言頌每次出去都不會進花園,甚至有時還會選擇繞過。
日子久了,嶼白察覺到了異常,好奇地詢問道:“花園裏的花,難道沒有你喜歡的嗎?”
言頌慌亂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回答道:“隻是看到那些花朵會讓我想起過去的事情,增加我的悲傷罷了。”
嶼白相信了他的話:“那你現在有什麼想做的呢?無論是什麼,我都會陪著你一起完成。”
言頌說:“師父,我想學醫,希望你能傳授給我醫術。”
嶼白麵露難色,醫術並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言頌說道:“每隔半個月,師父可以派人將冀霽接來教我,聽說他的醫術非常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