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枝本以為宋元敬能很快接受現實,但沒想到她爸爸也是厲害的,居然能一逃避就是兩個月。
從溫枝第一次跟他說,一直到宋元敬願意跟顧問周見麵,居然足足兩個月。
這件事惹得宋為謙都忍不住嘲笑顧問周。
也不知是在溫舒顏的勸說,還是宋元敬自己想通了,最終還是允許顧問周來家裏拜訪。
溫枝聽到這個消息,都能感覺到宋工心頭在滴血。
倒是顧問周,一聽說之後,立馬開始跟溫枝打聽她父母喜歡的東西。
溫枝著他這麼緊張的模樣,趕緊安慰他:"放心吧,其實我爸爸這個人很平和的,他帶的那些學生都喜歡他喜歡的不行,而且他年年都是他們建築係最受歡迎教授。"
"但他那些學生,沒有拐跑他的女兒。"
顧問周懶散笑了粉撲-兒文=~學)下。
那倒也是。
他們兩個工作都很忙,而且航班也不是每次都能排在一起,溫枝父母平時也很忙,因此想湊一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居然還真的挺難。
直到九月份,溫枝和顧問周才終於敲定,準備去溫枝家裏的時間。
周末。
溫枝晚上提前回來睡覺,早上醒來,就見家裏廚房溫舒顏和阿姨在忙個不停。
"媽媽,少做點菜,反正就我們幾個人,"溫枝說道。
溫舒顏:"你男朋第一次上門,我要是不多準備點,豈不是怠慢人家了。"
"謝謝媽媽,我也來幫忙,"溫枝甜笑了粉撲-兒文=~學)下。
不過溫舒顏知道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直接把人趕了廚房:"睡衣也沒換,妝也沒化,你趕快去收拾自己。"
溫枝低頭了眼:"沒事,不管我什麼樣,顧問周都會喜歡的。"
別說溫舒顏,就連廚房裏的阿姨,都被溫枝這話被震驚的張了張嘴。
溫舒顏眉梢一揚:"你這厚臉皮是繼承了誰的?"
溫枝笑了粉撲-兒文=~學)下:“是您的自信。”
溫舒顏有些傻眼。
沒一會兒,溫枝回了房間,重換了一套衣服,因為現在已是夏天,溫枝特地選了一條淺綠色連衣裙,整體顯得淡雅素淨,光是著就賞心悅目。
到了十點左右,也是溫枝跟顧問周約定好的時間。
宋元敬早上臨時去了一趟學校,也是剛到家,還沒坐下來呢,門口鈴聲響起。
"人來了,"溫枝趕緊到玄關門口去開門。
等她打開房門,見不僅是他一個人,身後居然還有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對方手裏拎著一堆東西。
"我媽的司機,專門送我過來,幫我拿一下東西的,"顧問周見溫枝著對方,輕聲解釋。
溫枝見門口堆著東西,實在有些誇張,忍不住說道:"你幹嘛不打電話給我,讓我下去接你。"
"又沒什麼東西,我們兩個可以拿,"顧問周笑了粉撲-兒文=~學)下。
此時溫舒顏和來元敬也走過來,招呼顧問周進來。
司機幫他把東西搬進家裏,便要離開,溫舒顏趕緊留對方喝點茶再走,司機趕緊擺手:"沈董那邊還等著我回去,我就不打擾了。"
房門再次被關上,顧問周著兩位長輩,主動開口道:"叔叔、阿姨,你們好。"
"問周,沙發上坐,"溫舒顏招呼他。
宋元敬一言不發地盯著他,似乎要仔細打量他。
還是溫枝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臂,低聲說:"爸爸,你不是見過他嘛。"
"是啊,"宋元敬點頭,慢悠悠說道:"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你師父呢。"
溫枝和顧問周臉上,齊齊露出那麼一絲尷尬。
幸虧家裏阿姨此時端來茶水,宋元敬這才抬起下巴,盡顯冷傲的說道:"坐吧。"
隻是他的冷傲沒有維持太久,溫舒顏在他旁邊,悄悄擰了下他的手臂提醒:"別冷著臉,小心嚇著人家。"
宋元敬心底不禁冷笑,這麼個大男人還會怕被嚇著。
好在顧問周確實沒有害怕,他來之前早就坐好心理準備,此時不管宋元敬什麼態度,他都沒什麼怨言。
況且宋元敬其實挺客氣的。
"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溫舒顏這也是頭一次遇到未來女婿上門的事情。
雖然知道他帶東西過來是禮數,但是著這些東西,不得不感慨,顧問周這禮數做的實在是太充足了。
"也沒什麼別的,都是一些給兩位長輩的小禮物,"顧問周客氣道。
宋元敬倒是不關心這些東西,反而問道:"你跟枝枝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談戀的?"
溫枝端著茶杯,正要喝呢,差點兒被嗆著。
這哪有上來這麼直接的。
溫舒顏用手臂不著痕跡的輕推了下他,他別這麼直接問。
顧問周卻笑著回道:"我們戀還不到半年。"
"時間不算長啊,"宋元敬慢悠悠說道。
顧問周:"確實時間還不算長,但我們的緣分足夠長,感情足夠深。"
溫枝聽到他說緣分這兩個字,也忍不住笑了粉撲-兒文=~學)起來。
是啊。
在他記得她之前,溫枝可是足足''惦記''了他年之久。
好在宋元敬也並非有意為難他,無非就是想要多了解了解他們之間的情況。
"你也是跟枝枝一樣,畢業之後就在聯航工作的吧,"溫舒顏把話題轉移。
顧問周頷首:"對,而且我跟溫枝都是飛行學院畢業的,我們兩個也是校。"
"居然這麼巧,"溫舒顏捂嘴輕笑。
之前宋元敬和溫舒顏對於顧問周家裏的情況,基本也了解,因此他們刻意沒有多聊。
反倒是他們招呼顧問周吃水果時,他突然開口說道:"叔叔,阿姨,想必我家裏的情況,你們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溫舒顏神色微頓,這才慢慢點頭:"確實有些了解。"
"我知道那天在酒店的事情,您可能會覺得我家庭方麵有些複雜,"顧問周開口道。
不管是宋元敬還是溫舒顏,都沒想到他自己反而會主動提起來。
自從溫枝坦白之後,宋元敬知道顧問周就是溫枝男朋,溫舒顏就把自己那天在酒店裏見的事情,告訴了宋元敬。
他們家庭情況很簡單,父母關係和睦,自然也希望男方家庭不要太過複雜。
可偏偏顧問周家裏,起來還牽扯到豪門爭產這種事情,這未來的麻煩想必是肯定不會少的,不管溫舒顏還是宋元敬都從未想過,讓溫枝找這種關係複雜的家庭。
畢竟他們也從沒想過讓溫枝嫁什麼豪門。
"我父親是在我十歲那年因病去世的,在他去世之前,我是一直跟隨他生活。創元集團是我母親和她現在的丈夫創立的,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絕對不會參與到創元集團當中,我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我也不會讓這些打擾我和溫枝。"
顧問周說這些,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真誠。
他沒有等宋元敬把這些擔憂提出來,而是自己主動說出來,解決了父母心底的顧忌。
不得不說,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在顧問周說完這些時,宋元敬著他的眼神,明顯都不一樣了。
顧問周不僅想到了這些,更考慮到了父母的擔憂,他登門拜訪也不是要拿什麼東西砸到讓他們閉嘴,而是認真思考過以後怎麼應對這些問題。
溫枝忍不住向他,其實這些問題,之前溫舒顏也跟她提到過。
誰會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一個關係複雜的婆家,她並沒有跟顧問周說起這些,可偏偏他卻主動提到,顯然他是真的站在溫枝的角度考慮這些問題。
溫舒顏似是鬆了一口氣,也坦誠說道:"問周,既然你說到這些,我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錯,我們之前確實有擔心過這個問題。"
特別是沈晚佩的那個繼子,起來對顧問周很有敵意。
一副生怕他回去爭奪家產的模樣。
"但是你能這麼說,我們確實放心不少,"溫舒顏臉上確實是欣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