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非要搞這一出,害得很多人誤會她三心二意呢。
冬季來臨,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種蕭瑟的寒冷之中。
溫枝正好回家收拾東西,她很多東西最近要搬到那邊房子,顧問周過來幫忙。
"這些要帶嗎?"顧問周指了指架上的,有很多飛行相關的籍,但都是大學時候用的,現在也不怎麼用得著。
"你幫我,有哪些現在還用得著的,"溫枝隨意說道。
顧問周輕嗯了聲,起身走向架,隨意翻了翻幾本。
溫枝本來是一心收拾衣服,但她正折著一件大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猛地轉身撲向那邊的架,本來站在架前的顧問周,險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怎麼了?"顧問周著她問道。
溫枝伸手抽出一本記:"這個我覺得暫時應該用不著。"
雖然她強裝作淡定的模樣,但是亂顫的眼睫還是泄露了她的心虛,顧問周偏頭了眼:"這個是什麼?"
他著記的封麵,隨口一問:"你的日記?"
"當然不是了,"溫枝當即否認。
她也沒說謊,確實不是日記。
顧問周並非是刨根問底的人,既然溫枝不願意給他,他也不會強人所難,就在他準備轉身時,溫枝也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怎麼回事,手指一鬆,記本從手上滑落,直接砸在了她的腳背上。
記本的封麵質地比較硬,砸在她腳背上的時候,又正好是角砸的。
她當即疼到,發出抽痛的倒吸氣聲,更是忍不住彎腰。
還沒等她彎腰,顧問周先她一步,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到旁邊的床邊,把她放在邊緣坐下。
溫枝見他直接半跪下來,將她被砸到的那隻腳,從拖鞋裏拿了出來。
待顧問周伸手脫掉溫枝穿著的襪子,這才發現她本來白皙瘦削的腳背,被砸的破了皮,淡紅血絲掛在皮肉上,居然還挺嚴重。
"先別動,我去找個創口貼過來。"
沒一會兒,顧問周拿著創口貼回來時,溫舒顏也跟著進來。
"怎麼還把腳砸破了,也不小心點,"溫舒顏念叨著,就見顧問周自然的半蹲下來,將溫枝的腳輕輕抬起,把創口貼撕了貼上去。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貼了個創口貼而已。
但是不管是他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溫柔至極的眼神,都讓溫舒顏一下感受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她的女兒。
於是她什麼都沒再多說,直接退出房間。
等溫舒顏輕輕關上房門之後,溫枝見顧問周一直盯著自己腳背貼了創口貼的地方,輕聲說道:"我沒事,就隻是砸了一下。"
顧問周深吸一口氣:"嗯,我知道。"
隻是砸了一下,肯定沒什麼大礙。
"我就是心疼,"顧問周輕笑了粉撲-兒文=~學)下,語氣裏帶著微微的無可奈何。
她隻是稍微受了一點傷,就像在他胸口狠狠挖了個洞似得。
溫枝聽到這句話時,心頭有種潰堤的感動,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她伸手將顧問周拉了起來,他順勢在身邊坐了下來。
溫枝靠在他的肩頭,隻是靜靜依偎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心境稍稍平複,笑著說道:"來今天收拾東西,得全靠你了。"
"嗯,你先坐著,我來好了,"顧問周起身,又不小心將之前那本罪魁元凶記本帶的掉到了床下。
他彎腰順勢撿起,隻是拿在手裏時,目光無意中瞥見的字跡。
隨後他定定著本子上那一頁紙,滿張都寫著顧問周三個字。
"這"顧問周本不是故意偷,但此時到,也不禁有些奇怪。
溫枝見他還是見了,也不打算藏著掖著,幹脆說道:"你可以翻翻。"
顧問周翻開記本,這才發現整本記,都是跟他有關係。
"以前我不是誤會你說了不起女飛的話,所以回家之後,我就搜了你的名字,沒想到還真讓我搜到了。你在飛行學院還挺有名的,不僅拿了國家獎學金,還拿了各種比賽優勝,而且還是最優秀畢業生。"
溫枝聲音很輕柔的娓娓道來。
顧問周著記本,有些報道應該是她打印下來,直接貼在了本子上。
"所以我就用你的這些事例,激勵我自己,告訴我,一定不可以比你差。"
溫枝想想都覺得自己當初很可笑,什麼都沒弄清楚,倒是給自己先指定了一個假想敵。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厲害至極的假想敵,才鞭策著她不斷努力。
"枝枝,"顧問周突然將本子合上,衝著她揚了揚,他輕笑著說:"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溫枝疑惑:"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注定就是要屬於你的,我們的緣分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了。"
顧問周盯著她的眼睛,很肯定的說道。
溫枝被他這個說法逗笑了粉撲-兒文=~學)。
隻是,他說的是,他注定是屬於她的。
這個說法,讓溫枝的心底瞬間變得無比柔軟。
可是下一秒,顧問周直接蹲在她麵前,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微仰頭著她:"枝枝,我們領證吧。"
溫枝愣住。
顧問周的聲音卻更加堅定,他黑眸直勾勾盯著她,帶著誘惑般。
"枝枝,讓我從法律意義上,真正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