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那崴腳的土著話學得很爛,無法跟桑巴流暢溝通,隻能大概聽到桑巴說,有一些人過來了,很危險,他拿了金子,抱著她就跑。
“什麼樣的人?”
喬寶兒皺眉,覺得奇怪,連桑巴也感覺到有危險,難道是宮殿裏的野人護衛。
今天擺攤不順利,還有一部分打火石沒賣完,反正錢賺不完,提前回他們的草窩再從長計議。
喬寶兒自從在這島裏住習慣後,她的思想越來越墮落了,居然覺得她那個非洲的簡陋草屋是超級舒適五星級的家。
她和桑巴一邊走一邊談論著擺位突發的事,而就在他們快要到家時,突然五六個壯實龐大的野人護衛拿著長矛武器朝他們衝了過來,將喬寶兒和桑巴圍住。
桑巴似乎是本能地將喬寶兒護在懷裏,發出凶惡警告的吼聲。
喬寶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她右手緊緊地握著瑞士軍刀,生怕一會兒起了衝突,她可以保護自己。
這五個魁梧黑壯的野人護衛隻是拿著長矛對著他們,並沒有攻擊,不一會兒,雷納依舊穿著花花綠綠的布料,頭上和脖子掛著一串串寶石,高傲走過來,眼神輕蔑望著桑巴。
雷納傲慢地對桑巴大吼一句,喬寶兒隻能聽懂幾個詞,【雜種】【沒資格】【離開】
喬寶兒眼底的火苗蹭蹭上飆,這個雷納每次對桑巴的態度就這樣高高在上,肆意羞辱。
桑巴隻是將喬寶兒抓得更緊,沒有回話。
雷納不斷地傲慢謾罵他,可能是覺得罵了見桑巴無動於衷,他氣勢咄咄逼人走過來,揮手粗暴地往桑巴右臉頰打了一拳頭。
“媽的,你憑什麼這樣欺負人啊。”
喬寶兒眼睜睜地看著桑巴挨揍,一腔怒火,若不是桑巴緊緊地抱著她,她衝過去拿刀子回敬他。
雷納將視線落在桑巴懷裏掩護的小人兒,他那雙眼睛眯起露出猥瑣邪念,伸出粗壯的手臂就要去搶,強拽她過來。
桑巴頓時掄起拳頭,重重地打在雷納的鼻梁上,雷納沒料到桑巴敢反抗他,結結實實吃了一拳,鼻子都打了歪,流了一道鼻血。
雷納渾身震怒地僵硬,惡狠狠地看著他,他碩大的身軀如同猛獸就要撲打過來,桑巴趕緊將喬寶兒藏在自己身後,準備應戰。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六名野人護衛攔住了雷納,嘀嘀咕嚕說了一串土著語,【族長】【宮殿】【不可以】
雷納似乎對這些話有所忌憚,似乎這段時候局勢不穩定,他不敢胡亂生事打架,一下子收斂了暴怒氣勢,依舊非常陰狠地瞪著桑巴。
雷納讓他的六名野人護衛喝斥,推趕桑巴,就像上一次他們權勢欺人,要驅趕桑巴離開集市。
桑巴彎著腰,隻是緊緊地將喬寶兒抱藏在懷裏,任由著那六名野人仗著人多欺負,推趕。
喬寶兒憤怒,氣極了瞪著雷納,以及那六名野人護衛,桑巴沒有任何還手,也打不過他們人多。
喬寶兒不知道桑巴與雷納之間的仇恨,但一次次看見桑巴這麼被人欺負,心裏氣地堵著一塊石頭,很難受。
但她隻能看著,無能為力,她沒本事替桑巴出頭。
雷納似乎覺得驅趕桑巴不夠解氣,他居然還讓人拆了他們的草屋,喬寶兒整個人木然地看著她的家,她的房子被這些粗暴的野人胡亂打砸,掀了屋底,撞斷了木梁柱,抓起鍋碗使勁發泄地摔一片狼藉,七淩八落。
喬寶兒急地想掙紮,“……桑巴,你為什麼不反抗啊。”
可桑巴將她抱著緊,不讓她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