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被困在山腹機關的暗室內,雖然山體縫隙間有微弱的風吹灌進來,空氣依舊悶沉,伸手不見五指地漆黑一片。
喬寶兒很倒黴與她這個便宜哥哥拉斐爾困在一處暗室,正與他爭執,手觸摸到旁邊有一些異樣的東西,將火把往身邊一照,是一具死人骨頭。
“哎啊,有死人啊!”她驚叫一聲。
下意識地往拉斐爾身後躲,這是什麼鬼地方,比起眼前的‘唐聿’,喬寶兒更怕這些。
拉斐爾橫她一眼,剛想開口讓她閉嘴別大驚小叫,另一頭卻傳來連聲的喝斥。
對麵暗室的君之牧他們不清楚情況,隻聽到她突然很淒厲的大叫,以為是拉斐爾把她怎麼了,立即怒道,“拉斐爾,你別動她!”
“你這死變態啊,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拉斐爾你別以為耍著陰謀詭計,把我們困在這暗室裏,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你現在的處境眾叛親離,你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外麵還有人,野人島嶼也有後援,別以為這片破群島有多麼神秘,我們同樣可以把外麵的人都帶進來,幾顆原子彈能讓這片大陸不複存在!”
君之牧他們撩下狠話,也沒什麼他們做不來的事,拉斐爾一旦跟他們決裂,一切都有可能,他們也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這邊,拉斐爾聽著他們一群義憤填膺地罵著他,臉色十分難看。
他當然知道以大局為重,權衡利弊,也知道君之牧他們的本事,否則他不會大費周章引他們進島。
他暫時還不打算跟君之牧他們決裂,但聽著他們這麼吼吼謾罵,十分不爽。
“……他們覺得,我是先把你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呢?”拉斐爾扭頭惡狠狠地瞪了身後的女人一眼。
喬寶兒對上他凶惡的眼神,有點心虛,“……是你自己平時太缺德,人品太差。”所以她隨便叫一聲,君之牧他們才會以為他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拉斐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嗬斥道,“離我遠點!”
喬寶兒臉上也沒好脾氣,冷哼一聲,立即退離他三大步遠。
喬寶兒也不是主動要湊近他的,隻是被嚇著了條件反射,他搶了唐聿的肉身,她下意識地感覺與他較為親近而已。
拉斐爾的眼底並沒什麼親情可言,眼前這個便宜妹妹也不過是個棋子,血親這種東西在他看來隻是一種滑稽可笑的玩意。
反正此時他們困在一個暗室裏,就是大家互相看不順眼。
喬寶兒怕君之牧他們擔心,扯著嗓門朝他們那邊喊了幾聲,表示自己暫時安然無恙。
“……我們所有人困在這裏,死在這裏,也還沒輪到你,你命硬,死不了!”拉斐爾陰陽怪氣的開口嘲諷她。
喬寶兒瞧瞧這四周昏暗的環境,因為還要指望著他帶自己打開機關,隻敢在心裏咒罵他。
拉斐爾將手上的火把高舉,沿著牆壁往後走,他正尋找著活動的石磚機關。
而喬寶兒則不時回頭去看那具森然的白骨,她剛才瞧了一眼,那具死人骨頭是坐著的姿勢,說明這人死的時候也是坐著,頭顱仰起來,一直看著對麵的牆壁。
死的最後一刻也注視著對麵的牆壁,不知道在看什麼。
喬寶兒走三步一回頭,心裏總惦記著那死人骨頭。而拉斐爾沒那閑心情理她,對一堆白骨更沒興趣,像這種山腹地洞有幾具死人骨頭也是很正常的。
事與願違,這個暗室的空間比他想象的要小,一個方向走到盡頭也沒有尋到可疑的機關。
拉斐爾突然停下腳步思考,喬寶兒心不在焉,“……喂,這裏到底是不是墓地?”話剛問出口,她一鼻子就撞上了他的後背,哎喲一聲。
“你給我閉嘴,不準發出聲音!”拉斐爾凶惡地吼她。
若是別的女人,可能會怕他,偏偏喬寶兒不吃一套,她向來吃軟不吃硬,凶悍地反駁,“……我偏要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