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依舊過著被圈養的生活。
桑巴每次定時將喬寶兒趕回窯洞裏,感覺有點像圈養小雞小鴨,一定的時間放出來溜達覓食,然後再趕回窩裏。
桑巴限製了喬寶兒的活動範圍與時間,不過最近情況稍有好轉,自從喬寶兒教桑巴如何正確烤獵物後,桑巴就沒再用麻繩綁她了。
喬寶兒為此高興了一下,覺得自己現代人腦袋比桑巴這原始人厲害多了。
其實桑巴是覺得反正綁她也沒用,每次都被她割斷,他教了很多次,她還是不聽話。
而那之後,他們吃烤肉都會經過褪毛、開膛破肚,再用削尖樹枝叉好了慢慢烤得金黃香脆再食用。
桑巴非常高興吃這種烤肉,不過喬寶兒每回見他給獵物褪毛,開膛破肚,尤其是掏內髒腸子的時候,他眼神都很不忍心,好像有很深的罪惡感。
喬寶兒每次瞧見了就覺得很搞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為現代人習慣了這樣子的處理食物方法,她沒什麼感覺。
而桑巴覺得這樣淩虐動物屍體是非常殘暴的,即使他長相凶惡,滿臉胡須,還一本正經地嘀嘀咕嚕跟念咒一樣,仿佛在超度他們的烤肉晚餐,然後他才下手去褪毛收拾內髒,架在火邊烤。
“……矯情個屁啊,有本事你別吃它們。”
喬寶兒想起了她念書那時去野營,她身邊的很多女同學驚慌大叫,不敢收拾食材,太殘忍了太殘忍了……切,她去宰雞的時候,她們表情大驚,吃雞腿的時候她們吃得津津有味。
喬寶兒板著臉教育桑巴,別學著那些娘們一樣。
“你是野人,在這座島上弱肉強食,
她一臉嚴肅,叉著腰,手指著今晚打回來的一頭黑乎乎的大野豬,“眼前這頭野豬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頭活蹦亂跳的野豬了,它的靈魂已經升華了,現在隻是盤中餐,它貢獻它的肉體,延續我們的生命,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說完,喬寶兒心虛地不忘念幾句。
桑巴很認真的望著她,似乎也認真在聽,雖然他一句也聽不懂。
其實桑巴根本沒她想象的那麼矯情,桑巴是野人,剛出生沒多久被族群排斥,斷奶之後就被族人流放在森林自己謀生,桑巴一直孤居,抓獵物吃是天性。
桑巴最近的異常舉動,隻不過是被喬寶兒的行為給嚇到了。
他們今晚的晚餐就是吃這頭野豬,以前桑巴整隻野豬丟到火堆裏燒,其實是很浪費食物的,現在他們開膛破肚分成好幾塊肉再烤,其餘的肉吃不完,懸掛起來自然風幹。
桑巴食量大,平時兩隻雞隻夠他吃的半飽,今晚的野豬他吃了四分之一,而喬寶兒吃一小塊肉就膩了,對她來說,野豬肉太柴了,很騷味兒,而且天天這樣吃烤肉,真的膩。喵喵尒説
桑巴粗大的手伸了過來,在她的胃部按了一下。
可能是感覺到喬寶兒的位還沒吃飽,桑巴立即扯下了一塊大豬蹄給她。
喬寶兒搖頭,沒有去接。
桑巴像個大家長似的嘀嘀咕嚕說了一串,語氣有點凶,他好像在罵她。
喬寶兒麵無表情,拒食。
桑巴教育了一輪了,發現拿她沒辦法,這個勸崽真的很不聽話。
現在是下午,太陽依舊很猛烈。
喬寶兒對時間沒什麼概念,她將手機關機了,所剩無幾的電量,她不舍得開機看時間,不過按著這日頭的方向,大概還得三四個小時太陽太會下山。
桑巴竟然要帶她去森林。
喬寶兒很驚訝,雖然他們無法溝通,但桑巴的行為簡單粗暴,他站起身,然後伸手一把把她扛在肩上,這嚇得喬寶兒尖叫好久,還以為桑巴要烤了她,直到看到桑巴大步大步往森林的方向走去,喬寶兒才慢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