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喬寶兒與桑巴認識有一個月多,在她潛意識裏,桑巴是原始野人就算沒穿衣服,坦蕩蕩,出現在她麵前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突然間,桑巴脫下一直圍在腰間的獸皮,喬寶兒一轉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胯,下那醜陋壯實的玩意兒,被嚇地有些魂飛魄散的感覺。
她回過神來,立即轉過身,腦子亂轟轟地。
幹嘛無端端脫‘褲子’……
女野人表情凶惡,還在扒拉她身上的衣服,喬寶兒抵死不從,“……你們要做什麼肮髒的事,別碰我!”
她害怕地隨意搬起一塊尖石頭,對女野人砸過去。
這女野人大概是沒有想過喬寶兒會攻擊她,這尖石頭雖然隻有拳頭那麼大,但石頭密度很高,尖角鋒利,劃破了女野人的粗壯手臂。
女野人手臂黝黑的皮膚流出一道傷口,鮮血流出。
暗紅的血液一滴滴地落在草地泥土上,血腥味兒刺鼻。
這女野人有些遲鈍,她像是不確實自己真的受傷了,伸出手指摸著手臂上的傷,手指沾了血,她居然將沾血的手指含在嘴裏,長舌舔著那濃稠血液。
這嗜血的動作,女野人眼神更加陰鷙,她瞪大瞪眼,憤怒地朝喬寶兒大吼大叫。
女野人暴跳如雷。
她俯低身,露出尖牙,迫不及待下一秒就要撲身喬寶兒。
喬寶兒被她嚇是慌了神,腦子一片空白,隻下意識地手上的尖石頭抓得更緊。
她後悔突然攻擊女野人。
她想到了她會死。
這一瞬間她莫名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她知道流落在這座荒島,也隻是暫時苟且偷生,這裏沒有她的同伴,沒有人過來救她的,不如早點解脫。
喬寶兒連日來的悲觀情緒壓製不住全部湧上心頭,告訴自己結束這可笑的生命並沒什麼傷心的,反正人都會死。
女野人真的對她動了殺意,她的指甲很厚很尖利,她像猛獸一樣衝過來,喬寶兒被她一股蠻勁撲倒磕摔泥地,後腦勺重重一撞痛地眼角流淚。
女野人的指甲掐著她細嫩的脖子,陰森眼睛瞪得越來越大,麵目猙獰,嘴角揚起冷笑,像是享受著掐死喬寶兒這過程。
喬寶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窒息地難受,脖子好像要被活生生地擰斷。
她以為這次她真的要死了,最後關頭,桑巴急促衝過來拉住了女野人,他們如野獸廝打在一起。
喬寶兒視線不清,腦子混亂無法思考,全身沒力,她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事,虛弱地喘息,感覺耳邊傳來狂吼打鬥聲音。
過了很久,她被拉著站起身,腳虛軟無力,定了定神,看見桑巴站在身邊,他的大手扶著她,大力甩了甩她,似乎要確實她是不是還活著。
喬寶兒原本就差點小命不保,被他這麼用力搖晃,隻感覺大腦更加混亂。
桑巴似乎跟野人一家三口溝通,吼來吼去,聽語氣互相不善。
最後桑巴他們似乎達成了協議,他們沒再打鬥,喬寶兒被桑巴扛在右肩上,扛回坡地的窯洞,把她關回原來那個小窯洞,洞口的木頭堵上。
等喬寶兒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渾身冒著冷汗,心有餘悸。
她掐了掐自己大腿,疼痛的感覺讓她感受到還活著。
桑巴竟然跟女野人打起來,她之前的失落,受驚,消沉,驚恐,一切化成了呆滯,什麼都不願再思考。
而這時桑巴過來了,將她又帶出了小窯洞。
有烤肉的香味傳來,喬寶兒遲鈍地看著頭頂的太陽,估計是下午3點左右,她昏睡了大概3小時,不長不短也足夠她休息,恢複精神。
受驚過後的喬寶兒變得很乖。
桑巴將她帶出來,坐在火堆旁,她安分坐著。
桑巴將一塊烤雞腿放在她手上,她低頭機械地吃,桑巴甚至嘀嘀咕嚕跟她說了幾句什麼,喬寶兒沒有出聲,隨後桑巴又拿了她的小水壺塞到她手上,水壺裏已經裝滿了幹淨的水,喬寶兒喝了一口水,身子團縮,盡量不反抗不挑釁這些野人。
那野人一家三口還在,他們吃相同樣這樣凶殘、狼吞虎咽地搶食。
喬寶兒變得小心翼翼,低頭盡量減小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