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覺得很可笑,之前她為了能進入宮殿,費盡心機賺錢,想換一塊通行的木牌子,結果呢,她卻從宮牆下的一個狗洞裏爬進來。
因為宮牆下的這個狗洞很小,被草叢遮掩,平常估計沒什麼人知道這兒有個洞,這樣的小牆洞對於野人來說沒什麼意義,比如,桑巴連顆腦袋都伸不進來。
“……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出來。”
喬寶兒鑽進宮殿內,與桑巴一牆之隔,她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桑巴整個人都很焦急,他拿著一塊石頭拚命刨牆,想將這個牆洞刨大一些,他可以鑽進去找她。
桑巴不知道‘一個小時’大概是多久,他在牆外挖了很久,宮牆的石磚非常堅硬,他粗大的手掌磨損流血了,但還隻是刨了一點點邊緣。
桑巴一直趴在地上,很迷茫無措地望著牆洞那邊。
太陽快要下山了,幼崽還沒出來。
在桑巴看來,太陽下山,他們就要一起回家了。
幼崽怎麼還不出來?
桑巴一直趴在牆洞看著,不敢眨眼,生怕錯過。
太陽漸漸下沉,日暮降臨,天色開始灰暗,氣溫也陰涼下來,視野昏暗,已經看不清牆洞內的景物了。
桑巴爬了起身,渾身沾著泥土,有些怔然地坐靠著宮牆,望著四周漆黑的夜色。
幼崽進去之後,就不見了。
桑巴原始人的大腦,他越瞧著越覺得,這是一個會吃人的牆洞,他忽然心生恐懼,猛地後退。
可又想到了幼崽在裏頭,桑巴的表情很悲痛,衝著這牆洞大吼大叫,雙拳頭不斷地捶打著牆壁。
附近樹上的鳥兒被他的吼叫聲驚嚇,淩亂飛上天空。
一陣發泄之後,桑巴更加沮喪了,他更加肯定幼崽死在裏頭了。
桑巴不顧一切跑到宮殿正大門口,他憤怒地瞪著,宮門的懸橋已經升上去了,宮殿有規定到了晚上懸橋拉高,不再準許任何人出入宮殿。
桑巴很不甘心,幼崽就在裏頭,他要進去,他要進去找幼崽!
桑巴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想憑著一股蠻勁,伏低腰,衝跑過去,試圖跳躍攀上懸橋,而懸橋之下是深不見底的護城河,他沒有考慮過摔下漆黑的河底,他會死。
桑巴這種愚蠢自殺的行為被忽然製止了,四周突然出現的光亮火把,以及由遠及近喧嘩的聲音——
一大群凶惡野人護衛手持長矛和火把,很快將桑巴包圍了起來。
黑夜間,看著這麼多明亮的火把,桑巴反應很遲鈍,好像他分不清是真是假。
“……抓住他!”一把憤怒的聲音大喝。
桑巴猛地驚醒一般,立即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他能聽懂這句話,這是幼崽平時講的語言。
“……捉他進去,我們要他生不如死!”
而陸祈南和老鬼他們臉色難看,手持著槍支,厭惡憎恨地看著桑巴,恨不得一槍打死他。
桑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宮殿裏的野人護衛衝過來將他壓製在地上,粗大的繩索將他牢牢地捆綁,桑巴本能地反抗,大吼大叫。㊣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寡不敵眾,野人護衛見桑巴反抗,揮著拳頭打得桑巴頭腫臉青,嘴裏吐血。
宮門的懸橋緩緩地放下來,野人護衛粗暴地拖著桑巴進宮殿,桑巴被打得頭暈無力,他狼狽地爬身,原本還想著掙紮反抗,但看見這些人帶他進宮殿裏麵,桑巴立即就沒再反抗了,腳步不穩,一步步跟著宮殿。
老鬼渾身怒氣,他跑在最前麵,對陸祈南說一聲,“……我先去跟君少說這件事。”
桑巴被狠狠地踹了一腳,嘭地一聲,身後的鐵門鎖上,他被困在一個巨大的鐵籠裏,等待死亡的審判。
而此時此刻,喬寶兒也被人關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喬寶兒依舊感覺不敢置信,她從牆洞進入宮殿,原本是想找LUCY,結果卻在一間奢華寬敞的房間裏看見了‘熟人’,她驚喜萬分,從未奢望過真的會有人冒險進島裏找她,是唐聿,他一定是過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