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祈南他們準備出發外出尋找草藥時,發現,喬寶兒和桑巴沒在宮殿,他們倆偷跑了。
嚴格來算,也不算偷跑,喬寶兒好歹留了張紙條。
【草藥你們弄,我和桑巴找水源,別捉我回去】
最後那句表明了她的決心。
陸祈南立即拿著這張字跡去找君之牧,君之牧看著,想開口,又沉默了下來。
這幾天外出找草藥,君之牧並沒有一起同行,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他手上有拉斐爾想要的權杖三分之一部分,金黃權杖上的古文字圖案需要解密。還有拉斐爾上次提及的‘野人的歌謠’,這事也必須要了解清楚。
所以君之牧真的很忙,事情大小都要向他彙報。
無論是在這樣的荒島上,還是以前在君家,君之牧確實都忙著別的事情,很少有時間陪她。
喬寶兒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她也根本不需要他的陪伴。
沉默了許久。
“各自去忙。”君之牧低沉地就說了這一句。
陸祈南倒是很意外,這麼放心她跟那個野人在外麵亂搞,不像君之牧的行事風格。
此時,喬寶兒和桑巴已經走路步行了二十公裏,他們天沒亮溜出宮殿,一直沿著大河上遊行走……
喬寶兒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太陽初升,估計陸祈南他們也知道了她和桑巴外出的事,她也是沒辦法才先斬後奏。
君之牧那男人很強勢,但總感覺他患得患失。
喬寶兒不喜歡被掌控的人生。
桑巴見她走累了,給她遞水壺,喬寶兒對桑巴搖搖頭,現在幹淨的淡水很珍貴,不到真的很渴都不舍得喝。
他們的左手邊是大河,清澈的水流滾滾,之前河裏的死魚已經都全部打撈,這水是活的,水流一直從上遊流下。
太陽之下,這河水看起來沒什麼異樣,水質很清澈透明,但河水中已經沒有了魚蝦,水裏沒有任何生物存活。
喬寶兒停下了腳步,她注意到臨近河邊的植物似乎有些枯黃。
她往河邊走近,桑巴驚嚇一般,一把拉住了她,仿佛那邊河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不讓她走過去。
“……沒事,我就想拔幾棵河邊的草。”
桑巴聽懂了她的話,連忙一個大步走過去,大手胡亂拔起幾棵小草,連根拔起,小草根部帶了些濕泥。
喬寶兒仔細瞧了瞧,這幾株野草連根部都有些腐爛了,怪不得草葉枯黃。
“連植物都受影響了。”
如果是以前,長在河邊的植物水份足,更加茂盛蒼綠,“這河水是有毒嗎?”
這島裏沒有化驗機械,不知道河水裏現在有什麼成分,老鬼他們現在辦事也隻能用些原始方法瞎試。
“桑巴,我昨天看見了,你給你自己水壺裏裝的就是河水。”喬寶兒忽然問他。
自從河裏出現大量死魚之後,通知了所有人,包括野人,不能飲用河水。隻能吃一些多肉植物解渴,或者去森林裏湖取水。
“你現在水壺裏的是不是河水?”喬寶兒直接上去要搶他係在腰間的大水壺。
桑巴受驚,連忙後退。
桑巴好像被人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樣,緊張地要命,他龐大的身軀僵硬繃直,表情很拘謹,手足無措,不敢看她。
仿佛他做了什麼錯事,桑巴沒有否認,但他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大水壺,不讓她拿走。
喬寶兒那死心眼那會這麼輕易放棄,用她的小手繼續掰,想搶過來。
若是平時有什麼好吃的,桑巴肯定會第一時間跟她分享,而且桑巴這野人的大腦也爭不過她,隻要喬寶兒講話邏輯通,就算是歪理,桑巴也會覺得是對的。
但這大水壺,桑巴死活都不給她。
“不給我,我就不會就地取材嗎。”喬寶兒搶不過。
她直接跑到河裏去,彎下腰,雙手掬了些河水,直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