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確實並沒有對她行為不軌,從小藥箱裏拿了紗布和雙氧水給她做了簡單的包紮。
因為這傷有些深,當雙氧水觸及傷口時,喬寶兒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君之牧朝她瞥了一眼,依舊是冷著臉沒多說話,但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
最後,君之牧轉身收拾著藥箱用品,喬寶兒則立即將襯衫穿回身上。
當君之牧收拾完,回頭看她時,她已經披上的外套,緊張地與他對視著。
“謝謝。”喬寶兒聲音僵硬地道謝。
君之牧卻沒理她,反而目光深沉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回去。”
他突然開口,邁著腳就朝門那邊走去。
可是喬寶兒並沒有跟上,當君之牧走到門口時,回頭有些不滿看向她,重複一句,“回君家。”
喬寶兒坐在這木椅子上,神色有些奇怪複雜,“那個,我,我要等我阿姨回來,我有事跟她說。”她坐在椅子上有些不願意動。
“你阿姨最近在接受一些新藥物,她還在療養院裏,暫時不能回來。”君之牧聲音清冷告訴她。
喬寶兒有些吃驚,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她沒有了借口,低眸目光朝自己腳踝看了一眼,喬寶兒緊咬著唇,硬著頭皮站起身,小步小步地朝他走近。
君之牧像是在想著別的事情,見她跟了過來,也沒有去多注意她。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由於這棟老舊的公寓樓沒有電梯,所以喬寶兒不得不走下五層的樓梯。
喬寶兒每走一步都感覺腳踝傳來劇痛,她忍著,臉色有些蒼白。
君之牧原本就腿長走得快,當他走出公寓樓時,倏地回頭,卻不見喬寶兒的身影。
他眉宇微蹙,佇立在原地,有些不耐煩地朝樓梯上方看去。
君之牧剛一抬頭,突然冷峻的臉龐怔了一下。
他臉色陰鬱,邁著大步,兩級樓梯並作一步,在二層樓梯拐彎處看見她坐在階梯上。
“你啞巴了,你腳傷不會說!”他冰冷的聲音,明顯透著怒意。
喬寶兒原本腳痛得厲害,被他這麼一吼,心底莫名很委屈。
他憑什麼罵我,“我傷著,不關你的事!”
君之牧臉都黑了。
他一臉的不耐煩,看著她堵氣逞強的表情,直接彎下腰,就將她打橫抱起。
喬寶兒被他突然抱著,非常不自在,下意識地掙紮著身子,“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你自己走?”
君之牧咬牙切齒地重複一句,冷冽的眸子直視著她。
他像是被徹底惹怒了,頓時停住了腳步。
君之牧確實將她放下了,喬寶兒身子倚著右側公寓的生鏽樓梯扶手。
君之牧則站在她旁邊看著她,那目光像是在看戲一樣。
他冷冰冰催促一句,“走下去!”
“喬寶兒,你現在就自己走下去!立刻!!”
喬寶兒被他這陰森的聲音催促著,心口有些膽怯,驚慌,還有些委屈。㊣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倔著性子,朝他回瞪一眼,咬唇伸出左腳,邁開了一步,她就不讓他看低,走就走!!
可事實上,她右腳踝原本就崴著,剛剛從五樓走來已經扭著筋骨淤青腫了起來。
她剛邁出左腳,可是右腳卻沒有力氣支撐,身子重心不穩,一個錯腳,便向前撲下去。
哎喲一聲,膝蓋磕著地板。
喬寶兒雙手快速地抓住了右側的樓梯扶手,倒是沒有大傷,隻是這模樣看著非常狼狽。
“站起來!”
“我讓你現在就站起來,你說自己走,那就走下去!”
可是君之牧在一旁看著她,沒有半點要幫助的意思,反而用那冷血的聲音繼續催促。
喬寶兒聽到他這冷沉沉的聲音,莫名地眼眶有些濕潤。
她蹲下身子,根本就沒有了力氣再起身。
右腳踝處一陣陣劇痛,她低下頭,雙手緊攥著樓梯扶手,緊緊地攥著,強忍著。
她很想,很想給自己長點誌氣,站起來。
可是真的很痛……
“對不起……”她哽咽著聲音,擠出三個字。
君之牧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深邃,“你說什麼,大聲一點!”他冷厲的聲音喝斥一聲。
“對不起!”
喬寶兒揚起頭,目光與他對視著,眼底蘊著倔強,可是隻能屈服。
君之牧看進了她的眼瞳裏,莫名地有些不忍。
冰冷地警告一句,“你以後最好給我安分點。”上前一步,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這一次喬寶兒沒有再反抗,但渾身緊繃著,被他抱著下樓梯。
君之牧胸膛寬厚結實,她窩在他懷裏沒敢動,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還有他獨特的涼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