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羽他也是叛徒啊,我聽他的口氣像是已經知道了你的計劃一樣,照這樣來說你的後母也應知道的。”
米妮說道:“金羽雖然是叛徒,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和我後母是一夥的。”
翎風本以為隻有米妮地後母在暗算她,沒想到這個金羽作為叛徒還不是和她後母一起的,突然間翎風覺得這事情變得好複雜。
“為什麼你就這麼確定他們不是一夥的?”翎風問道。
“那天你和金羽交戰的之時你的難道沒有感覺到那股煞氣嘛?還有他露出真身後渾身黝黑的皮膚,那都是天魔族的標誌,他們對人族和幽鬼族是十分蔑視的,所以不可能和幽鬼族的人合作,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要蟄伏在我的身邊。”
“天魔族……”一聽到這個名字,翎風忽然覺得腦中那團金光閃了一下。見此異狀,翎風猛地一激靈。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一聽到“天魔族”這三個字,自己的身體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難道說這天魔族和自己腦中這團光有什麼關聯嘛?
想到此,翎風連忙又低聲念了幾遍“天魔族”,可是那團金光卻是再也沒出現,讓他感到一陣困惑不已。
“你對這個種族有了解嗎?”翎風問道。
米妮搖了搖頭道:“關於他們我也是從典籍之上看來的,對這個種族唯一的了解便是他們和你們靈族一樣,都是遠古種族。”
和靈族一樣的遠古種族嘛?或許這中間還真有什麼玄機,看來回去之後得找慕斯爾好好問問了。
“沒想到一個王府之內竟是如此複雜。”翎風感慨道。
米妮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但凡官宦之家,皆是如此,隻不過是我自己……受不了這種環境罷了。”
翎風看著米妮那略顯哀傷的神情,歎了口氣道:“唉,這樣想來你倒是也挺可憐的,身旁的人一個個看似順從,暗地裏卻在謀劃著害你。”
翎風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的,雖說之前他對於米妮一直存有戒備之心,但他哪隻米妮卻對他如此坦誠,簡直是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翎風的心也不是鐵做的,經過這番交談,兩人間的隔閡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了。
米妮說道:“可憐?或許吧,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周圍的人都變得如此虛假了,先是後母,然後是翠兒,再然後管家李向、夜間守門的侍衛,一個個都掛著虛情假意的微笑,一個個都在想法設法的毀了我,開始還有金羽助我,心煩了還能找他談談,可沒想到,連他也……有時候我真覺得身邊的世界是如此的飄渺,總感覺每一個人都想害我,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惡意,翎風,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很可憎,居然想方設法算計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殺了我。”
說完米妮直直地望著翎風,眼中緩緩流淌出兩行清淚,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淒美。
看著米妮這幅模樣,翎風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你又對我沒有什麼惡意,我為什麼想殺了你呢?”
其實對於米妮地心情,翎風多少還是能了解的。生活在一群虛偽的人之中,她一個真誠的人總會覺得自己在不斷地被欺騙,之前還能跟金羽宣泄下心中的憤懣,可當發現金羽這最後一個能倚仗的人其實是埋藏的更深的虛偽之後,以前那些宣泄出去的感情瞬間又全部埋藏回了心底。心的承受是有限的,一下塞回這麼多,隻是讓她覺得更加的難受。在她見到至親的同族之後,那積壓的情況就似被戳破的氣球之中的空氣,一窩蜂的傾瀉而出,這也讓這名原本無比堅強的少女落下了淚水。
是啊,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少女,若是沒有一點心計,豈能活到現在?對於她一路上算計自己的事情,翎風早就在心底裏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