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哥!你真的打算回去了嗎?”
燕京市。
一個距離火車站較近的露天燒烤攤。
巴圖正與自己的死黨小白子喝著冰涼的紮啤。
“是啊!不知不覺來到這裏已經五年了,也該回去了......”
巴圖微微扯動下嘴角,牽強的笑了笑。
“可是你回去又能幹什麼?”
小白子焦急的問道。
“嗬嗬,牧馬、放羊,在草原上幹什麼也比生活在大城市要輕鬆許多......”
巴圖並不是燕京本地人,他同許許多多的北漂一族相同。
二十出頭就來到首都打拚,輝煌過,也落魄過。
再過兩年他就已經滿三十歲了,可至今為止,還是一無所有。
與他同期的同學朋友大多都已經成家立業,而他還是一成不變的,美曰其名正在創業。
就在昨天,跟他在一起兩年多的女友,也因為家庭原因,不得不與他分手,去接受家裏給安排的相親。
臨分手,女友連個電話也沒有,僅僅隻是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
為此,巴圖再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想法。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回到草原上,去從事一個遊牧民族賴以生存的職業,那就是放牧。
而今晚與小白子吃過散夥飯,他就將踏上去往呼倫大草原的火車。
“巴哥,這五千塊錢你拿上,你別嫌少。”
小白子從衣兜裏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巴圖見狀微微一愣。
小白子自打自己落魄後,就一直跟著自己,福沒有享過,罪可沒少遭過。
如今這五千塊錢,已經相當於小白子一個月的工錢了。
“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拿回去,哥這裏有錢!”
巴圖瞪著眼睛,訓斥著將信封推了回去。
“哥!這錢你就收著吧,窮家富路,你路上也得需要錢,再就是,這錢就當做我給大娘買禮物的錢了!!”
小白子硬是把錢又推了回去。
兩人爭執一陣,巴圖見小白子執意將錢往自己兜裏塞。
也就不再推辭,當他抬起頭時,膀大腰圓的蒙古漢子,此時已是虎目微紅。
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老弟,這個錢,哥就收下了,等哥回去處理好牧場,賣了羔子,哥立馬把錢給你轉過來!!”
“咱哥倆你跟我客氣啥,啥時有啥時再給我,不著急,來!咱們接著喝酒!”
小白子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回道。
夜晚,燕京火車站,小白子目送著巴圖上了火車。
自己這個大哥已經回家放牧去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
巴圖看著車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從燕京市到呼倫滿州裏大概需要32個小時。
小白子怕巴圖這大體格子,路上不好受,就給他買了張硬臥。
巴圖上車之前要還給小白子車票錢,小白子硬是沒要。
坐在車廂下鋪,巴圖不禁回想起這幾年在燕京,收獲最大的好像隻有一個小白子。
如今自己離開燕京,也不知道小白子自己一個人該怎麼過活。
同時又想起家中的阿媽與妹妹。
這一次回去,巴圖一定要擔負起照顧家裏牧場的重任。
不能再讓阿媽為自己操勞了。
巴圖家生活在呼倫大草原,滿州裏附近的一個牧區。
家中阿爸早在巴圖很小時候,在一次摔跤比賽中受傷過重,沒多久就去世了。
從那以後,家中的所有重擔就落在了阿媽一個人的身上。
不過好在,阿爸去世後,還給家裏遺留下了一片牧場。
牧場麵積大概有七千多畝,在草原上,也算是一片麵積不錯的牧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