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了樓上的一個雅間,劉迪雖然心知老花子乃修道高人。但見他白發蒼蒼,臉頰瘦峭,頗顯可憐。
於是特意多叫了幾個大菜,滿滿的擺了一桌。
老花子見劉迪如此,頗為欣慰,暗道,果然是孝順的好徒兒。
劉迪哪裏知道老花子的小心思,斟酌著如何開口詢問修道界的大小事宜。
老花子用手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嘟囔著道:“你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老夫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劉迪奇道:“你如何知道我想問你?”
老花子將吃剩的雞骨往桌上一丟,傲然道:“老夫行走江湖無數載,一見你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你小子有很多未知之事想要請教老夫,卻又拉不下那個麵子。”
劉迪心道,我可不是拉不下麵子,隻是不想顯得太過無知引人懷疑。
嘴上卻道:“前輩當真慧眼如炬,小子年方十五,自小居於深山。今日頭次出門,懵懂無知,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老花子放下手中的雞翅,斜睨劉迪道:“十五?懵懂?我看你像五十的!”劉迪憨憨的撓了撓頭。
老花子卻也沒有繼續調侃。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吧,你也別問了,我一路說來,就當是教育我家小孫子了。”
劉迪倒也不介意老花子占他便宜,看老花子的年齡,夠做他爺爺了。拱手恭聲道:“請前輩指點。”
老花子沉吟片刻道:“唉,我們修道界如今是亂成了一鍋粥。這百年以來,六國紛爭不斷,戰事四起。我們修道之人,原本不理凡塵俗事。然而修道雖離世,根卻依然在塵世。戰亂之下,總會有一些修道之人親人後裔,被席卷而入。連帶著這些修道之人也難免沾染這些塵世因果。如此一來修道者卷入塵世的越來越多。到了如今再無仙凡之分。”
劉迪殷勤的為他續上一杯茶,老花子讚許的看了劉迪一眼,繼續道:“到了現在,每個國家的部隊內都有靈師。雖然在大會戰之中,為數不多的靈師無法抗衡正規的大軍。但是在一些小規模的衝突之中,靈師的修為左右了一切。尤其是某些國家的靈師,無所不用其極,暗殺,迷魂,下毒。以此削弱對方的實力。完全違背了修道之人應有的本意。”
說到此處,老花子長歎一聲:“算了,不說這些了,給你說說我們修道的知識。對了,你現在是練氣三階,用的是何種心法?”
劉迪見到老花子說到天下之亂之時,眼神中悲天憫人發乎真心。聽他問及心法,也不猶豫,在包袱裏掏出了被自己左三層右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本練氣基礎要訣雙手遞給老花子。
老花子伸手接過,粗略一翻,失笑道:“就這麼一本爛大街的破書也值得你如此珍兒重之?不過你小子居然僅憑借此書自行修煉到三階,到也難得。”
說完嘴中嘖嘖有聲,看向劉迪的眼神愈發熱切。
劉迪對老花子的眼神恍若不見,正色道:“此書乃先父遺物。”
老花子頓時收起笑容,滿臉歉意:“抱歉,這是我的不對。”
劉迪道:“不知者不怪。”
老花子雙手將書遞還給劉迪,道:“此書乃修道界啟蒙之物,雖說人人皆有隨處可見,但卻是一本極其重要的書。掌握此書,就是入了修道之門。你隻需按此修煉下去,假以時日,修到練氣大圓滿應是無虞。”
劉迪問道:“那大圓滿之後如何?”
“之後當然需要更高階的功法,高階功法可不是此類大白菜一般的,極為難求。很多練氣圓滿之後無功法繼續修煉,隻能一輩子逗留在煉氣階鬱鬱而終。”
接著話音一轉:“不過,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以後所有的高階功法,我包了!”說完一臉奸笑地看著劉迪。
劉迪哭笑不得:“此事容後再議,我有一疑問,一直不得解,還望前輩解惑。”
老花子擺擺手道:“你盡管問來。”
劉迪道:“我雖然煉氣三階,按理說已經是靈師了,為什麼我覺得自己除了精力充沛些。其他與常人無異?”
老化子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學會法術而已。”
劉迪道:“這就是讓我迷惑的地方,此書尾頁,有四大法術。卻稱必須到六階方可修煉,照這樣說,難道所有修道之人在六階之前都隻是普通人?”
老花子聽聞此言,放聲大笑,邊笑還邊用手擦拭著眼角。
劉迪頓時惱羞成怒:“為老不尊!愛說不說!”
老花子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指著劉迪道:“果然是個傻小子,那四個又哪是什麼法術了,那是四大法門!算了,你個笨小子,我給你一個個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