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我自然也能來。”來人一襲紅衣,貌美如花,嘴角甜笑。
正是跟百裏雨嬋等人有過一餐之緣的楚國郡主楚伶伶!
梁丘中道淡淡道:“我隻是索要一根絲帶而已,你來多管閑事做甚。”
楚伶伶甜甜一笑:“雨嬋是我的姐妹,何來閑事之說?”
梁丘中道冷冷道:“我念你師父跟我師父有同門之誼,才對你好言相向。你要不識抬舉,可別怪我不顧情誼!”
楚伶伶依然的甜甜而笑,說道:“中道師兄,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呢,對誰都這麼凶。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師妹吧,能好好說幾句話麼?”
梁丘中道冷冷道:“衝著師叔的麵上,我解釋幾句。我當日在燕國上京遊玩,看中了一位女子,後來又在拍賣行碰上這根絲帶拍賣,便想買得這根九天絲帶贈予那位女子。就是如此,現在我便要拿回絲帶,師妹你讓開吧。”
他這言語一出,四周眾人頓時多裏幾分佩服。
這梁丘中道也算性情之人,像這樣隱秘私事都能如此坦然當眾而說。不過同樣也說明這梁丘中道果然是旁若無人,目中無人。
梁丘中道既然有了解釋,楚伶伶還真不好再繼續阻攔。
於是她嬌笑道:“能被中道師兄看上的女子,那定是不凡。師兄,能告訴師妹她是誰麼?”
梁丘中道依然是麵無表情,猶豫了片刻,然後轉過頭來,直直望向人群中的一人。
眾人頓時一愣,順著他的眼光看去。
而那被他看著的女子更是掩嘴失聲。
此女一襲黑衣,玲瓏凸致。正是江若情!
看到江若情那吃驚的表情,眾人心中好笑。敢情這個梁丘中道還隻是一廂情願,江若情分明就不知道有這麼一茬。
任何女子遇上這種當眾表白的事兒,尤其是在自己還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這樣突如其來的事兒,換做誰都是手足無措。
江若情自然也是如此,小臉漲的通紅,整個人好像都僵硬了。
梁丘中道一直板著的那張臉此時略有鬆弛,嘴角微微上揚。
眾人心知他這應該是微笑了。雖然這笑容是極其生硬,但好歹也是笑了。
此人威勢太強,這要是換個人來,眾人怕是會笑破肚皮。
可此時大家都是麵帶微笑,滿臉都是祝福之意,當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江若情此時兀自還全身僵硬著,心中哪有柔情蜜意,隻有驚慌無助。
雖然此地現在有三十多人,卻是一片的寂靜。
就見這梁丘中道望著江若情,江若情則是滿臉通紅望著地麵,場麵極其的詭異。
“嗬嗬,中道兄確實好眼光。”終於有聲音打破這沉寂,說話的是葉雨蕭。
梁丘中道不善言辭,情商也是極低。
他要是換個清靜地兒,憑他的赫赫威名再加上九天絲帶做定情之物,他這事還真能成。
可他現在如此一番做為,卻是生生將這個江若情逼上了懸崖,進退不得。
江若情在此種情形之下,就算是心中願意,那也是萬萬不會點頭的。
更何況這梁丘中道她見都未曾見過,這要是點頭應允,那真是一點女子的矜持都不要了,事後定是成為旁人調笑的談資。
梁丘中道正發愁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說,此時葉雨蕭出聲正好解了大家的尷尬。
他望著葉雨蕭,麵色略顯溫和,淡淡道:“原來是葉侯爺,久仰。”
這種客套話他還是會說的,隻不過說的未免太過生硬,語氣之中更是沒有久仰之意。
葉雨蕭微笑道:“早就聽聞過中道兄的事跡,極是佩服。今日得見,發現中道兄果然特立獨行,不同凡俗。”
梁丘中道淡淡道:“我不會跟人聊家常。”
隨即轉過頭去望著百裏雨嬋道:“交出九天絲帶。”
楚伶伶見百裏雨嬋緊繃小臉,一臉的堅毅之色,分明是不想妥協。
她心中焦急,嬌笑道:“師兄,未來的嫂子果然漂亮,你眼光真好。”
梁丘中道對她宛若未見,兀自盯著百裏雨嬋,分明是隨時準備出手搶奪。
楚伶伶靈機一動,又笑道:“師兄,你送心愛之人禮物本也是不錯。不過你送之前可否問問對方可喜歡你送之物?再說了,你就這樣硬搶人家的東西再送給心愛之人,怕是有點不妥吧?”
梁丘中道一愣,隨即望向江若情。
他也不開口,就是這麼望著對方。
江若情又羞又急又怒又緊張,銀牙緊咬,咬的嘴唇都滲出了血漬。
場麵再次僵持,全場又是一片寂靜。
江若情乃是燕國之人,她身邊的燕國年輕人終於按捺不住,人群中有人大聲喝道:“欺人太甚!”
同為燕國人的張紫玉此時卻是輕輕的往旁邊移動,免得受了那身後大喊之人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