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
“真的不玩嗎?平時空閑時間,想拿來放鬆一下也可以。”燃灰誠實道: “軍部有現成的星艦,其實比模型要有趣很多,而且還能實操。”
這模型都是家長買給小孩玩的,也算為以後從軍做準備。但燃灰天天和十幾噸的星艦打交道,早就喪失了對這些東西的熱情,空閑時間再玩這個不叫休息,叫加班。
上將想起他在星網上與賣家的交流,對方不知道他的身份,問: “您的孩子年齡多大?”
當時的阿提卡斯毫不猶豫: “年紀很小。”
於是賣家給他推薦了這個玩具,信誓旦旦地說\"小孩都喜歡玩這個\"。
上將在這一刻終於發現某個事實:原來燃灰早就過了能用玩具彌補裂痕的年紀。
他的繼承人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初來乍到時那個膽怯又瘦弱,勉強偽裝出鎮定的半大小孩,變成了現在這個意氣風發的青年。
好像時光被誰猛然偷走,到現在才發現,說不上來什麼滋味。晚風微涼,上將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燃灰卻看出幾分悵然若失。
燃灰:
心裏什麼別扭都消失殆盡,他憋住笑,不然有些太不合時宜,好像在笑話夜叔一樣。
燃灰輕咳一聲,想把盒子拿回來,好歹是一片心意,他心領了: “謝謝夜叔,禮物我就收下……\"
伸出去的手卻被上將避開,Alpha指尖微微用力,造價不菲的星艦模型瞬間變成一攤廢鐵。Beta目光驚愕,上將語氣淡淡,不容置疑:
4;不喜歡沒必要勉強,我會找到你喜歡的東西。\"燃灰愣住,幾秒鍾後才回神,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不可置信。
他其實沒指望這次單方麵的冷戰有什麼效果,隻是心裏憋著點委屈,想找個發泄的渠道。
但現在這點委屈散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感動充斥胸腔,燃灰甚至懷疑夜叔是受了什麼刺激。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上將已經走到門廊,背影肅殺沉凝,像是要去完成什麼機密重事。來不及多想,他連忙跟上去: \"夜叔!\"
\"其實我也有給你的禮物!\"
阿提卡斯的背影微微一頓。
眼前一花,燃灰麵前多了個高大的男人,帶起一陣迎麵而來的風。上將似乎是瞬移過來的,偏偏神色還很淡定,仿佛毫不在意: “什麼禮物?”
燃灰:
\"
摸摸鼻尖,燃灰拉開褲子口袋,上將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晃動,看著燃灰取出一個樸素的小盒子。
盒子並不算大,上將卻能從上麵感覺到某種熟悉的精神力波動,瞬間明白裏頭裝的是什麼: “蟲母?\"
精神力高的人就是這樣,半點驚喜的餘地都留不出來。燃灰老老實實點頭,看著上將打開小盒子。
一顆鑽石那樣流光溢彩的不規則晶體暴露在夕陽下,美得幾乎輝煌。
這是蟲母的心髒,也是它的力量來源。如今主人失去了生機,這顆心髒也沒了用處,空留美麗的軀殼。
但即使如此,它在拍賣會上也能被炒出天價,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珍貴而絢爛的寶石。
“隊長答應了,可以特批我留下它。”燃灰垂著眼簾,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在回來那天,就想送給您的,這不是沒送出去嘛。\"
作為第一次作戰勝利的紀念品,它對燃灰的意義可想而知。上將理智道: \"這是你的第一個戰利品,很有紀念價值,最好親自收著,我沒關係的。\"
話是這麼說,燃灰默默想:如果夜叔的手沒有掌著盒子不放,那說服力還能稍微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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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更耀眼的或許是小孩那顆純粹剔透的心髒。燃灰抿著唇,笑容靦腆: \"不用啦,這就是我為了您才選擇的東西。\"
阿提卡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小盒子塞進胸前的口袋,沉穩道: \"那麼,我先代為保管,等你什麼時候想要拿回去,再來找我。\"
燃灰:
這話也就能聽聽,要是肯定要不回來的,這輩子都要不回來的。當天晚上,上將因為臨時會議又趕往軍部。
開會過程一如既往,但是上將一直在把玩手裏的小盒子,看起來愛不釋手。
副官看了一晚上都沒看明白那是什麼東西,終於沒忍住,在會議結束後好奇地問: “您手裏拿著的是什麼?\"
上將輕歎口氣,幹脆利落地打開小盒,在副官麵前晃過一圈,又迅速合上: “燃灰非要把他第一次出任務拿到的蟲母心髒當作禮物送給我,我怎麼勸都不聽,隻好勉為其難幫他先保管著。\"
副官:
\"……\"
真是夠了,別以為我聽不出您炫耀的口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