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麵無表情的拿出收刮得來的銀子,在昨晚他還買了兩件衣服。說“一間就可以了。”
“哦”那老板娘眼睛一亮,馬上會意,露出美麗的笑容,做生意的能拿出錢的人都是客人,況且她又怎麼會跟錢過不去。“那我叫小二帶你們去,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明陽點了點頭。
一個頭頂包著一條抹布,腰間圍著一條抹布,肩頭搭著一條抹布的小夥子,看見老板娘向他招了招手,又從手兜裏拿著一條抹布,馬上低頭彎腰笑嘻嘻的朝著這裏走了過來。
“老板娘,什麼事啊?”
“帶這位客官到二號房去。”
小二打量了一下來人,說“唉!好勒。”前兩句低聲細語,但最後幾個字喲嗬得非常的大聲,像是特意讓某人聽到似的。
“客官,請往樓上走。”
“哦!客官請注意腳下,小心樓梯。”
小二推開房門“客官,就在這了,請進。”
“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嗎?”一路上為明陽領路,噓寒問暖,可把“顧客至上”這四個字貫徹得落落實實的。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好勒,客官。”
目送小二遠去,明陽這才把房屋關得牢牢實實的。
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雪乃,悄悄地坐在椅子上,生怕吵醒了她。
不知不覺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溫也隨著時間停止了跳動,天一下子涼了起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房間裏又開始死一般的寂靜,冷氣從窗縫裏滲進來,像是明陽點亮蠟燭,望著燃燒生命的燈芯,朦朦朧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幽暗的燭光用著淡淡的微亮照耀了整間屋子,時而微暗,時而微亮。
雪乃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用著她特有的大眼睛望著明陽。
靜靜地望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雪乃,你醒了。”
“嗯,明陽我是在做夢嗎。什麼時候我們出來的了。”一睜眼,就看見冷氣折射微光,朦朦朧朧的如夢境一般的景色。在那有著美麗花紋的圓桌上坐著一個熟悉的陷入沉思的少年,對,是她熟悉的少年,她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再見到了。
“不是在做夢,昨晚我們就已經出來了。”
“明陽,是你幫我、、、、衣服”雪乃說話吞吞吐吐斷斷續續的,眼睛不敢看著明陽。被秀發遮住的臉上出現兩個淡淡的紅暈,雖然看不清楚,但卻引起人類好奇心的無限想象。
窗外,沒有夏季的蟲鳴鳥叫,沒有夏季的悶熱難耐,明陽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耳朵裏出現嗡嗡蟲鳴聲。
“昨晚是我幫你換的衣服。是一件新衣服。”明陽知道雪乃想說什麼,天氣那麼冷,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雪乃、、、、、。
不等明陽回答,又問“明陽,你喜歡我嗎?”
這一刻,不隻是空氣就連時間也沒有了動靜。
仿佛這一切就要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
可是,遲疑了一會兒的明陽,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我不知道。”
被床單擋住的視線,隱隱約約看到明陽坐在那,卻始終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哢嚓”她的心像是一下子碎成了好幾半。
痛。
痛得不敢做聲。
痛得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