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謹言便幫少軒穿好了鎖子甲,掛上了配件,匕首,帶上了護鼻尖頂鐵皮盔。
謹言穿著一身臭烘烘的牛皮甲,拿著帶有雲中家族標誌的橡木圓盾牌,長劍,短斧。
騎著一匹毛色斑駁的戰馬,就去到鎮長家,讓他通知領民們放下手中的活,到小鎮入口的廣場集合。
麵黃肌瘦,神情麻木的領民陸陸續續聽到鑼聲後向小鎮入口的廣場走來。
不用多餘的解釋,流民們早就知道聊河鎮換了新主人。可能就是眼前這個穿鎖子甲的年輕騎士。
領民們有的一臉麻木的盯著少軒,有的三三兩兩的在低聲議論著。
鎮長見大家來得差不多了,高聲道:
“大家聽好了眼前的這位尊貴的男爵少爺就是聊河鎮的新領主!”
這會兒謹言也騎著戰馬過來了,從懷裏掏出凱旋伯爵大人的契約書,大聲朗讀了起來,免得不識字的領民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少軒·雲中騎士,效忠於主人凱旋,愛其所愛,仇其所仇。主人凡見履契約,因我委身投附而善待於我賜我,應得則我之言行舉動,必將以他的意誌為準,絕無違背!”
少軒這時一手捧著一把泥土,一手握著樹枝,將其高高舉起展現,給村民們看,這是伯爵大人賜予他的。
泥土代表封地,樹枝代表森林。
此時嘩啦啦的農奴跪到了一大片。鎮中的自由民也欠身鞠躬,一同有氣無力的朗聲道:
“日安!領主大人!!!
“日安!領主大人!!!
少軒能看出領民們的有氣無力,少軒正色道:
“我知道聊河鎮長久以來遭遇東邊北荒原的東部蠻人和北地野人的掠奪。但是現在我接手了這片土地,我向大家保證,領民們履行了他的義務,雲中家族就會盡到保護好領民的責任!”
聽到此番言語,領民們空洞無神的眼中多了一絲絲不被察覺的神采和希望。
“好了,領民們都去幹好自己的活計去吧!就用時間來驗證我說的一切吧!”
領民們聽了領主大人發話了,也就陸陸續續的散去,幹自己的活去了。
少軒留下了鎮長,因為待會兒少軒要和謹言瑾武一起視察封地,鎮長好在一旁彙報下情況。
少軒一行人騎著戰馬觀察著四周,聊河鎮北靠著北荒原。小鎮地勢較為平坦。自己住的木屋在一個小土丘上。是這裏的最高點。
四周無人開墾,長滿雜草的荒地,一片一片地映入眼簾。
頭發淩亂,像雞窩一樣。身材幹瘦,拿木鋤頭的農奴,三三兩兩的在田中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勞作。
吃不飽的他們穿著破舊的汗衫,有氣無力的勞動者。
領民們的草房子也是又小又破,有的房子東倒西歪,有的房子一般已經焦黑,不用說那就是東部野人留下的傑作。
這群野人皆知而愚事以妄為,比北地蠻人,還要野蠻。不知為何,對於封建領土中的村莊,很是仇視?
農奴們看見領主大人從附近騎馬掠過,他們可不想挨鞭子,紛紛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鎮長騎著匹駑馬在一旁向少軒彙報道:
“男爵大人,聊河鎮現正處於困難時期,兩個月前一群該死的東部野人,偷襲了小鎮。殺死了值守的民兵,掠奪完村民的口糧,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鎮原有宅院千座,當下隻有三成有住戶,不過兩千的人口,大部分是領主大人您的農奴。周邊的村落比這裏還要慘。四個大村莊約有百餘戶,500餘口人。聊河兩岸還零零散散分布著十六個小村落,少的隻有三五戶人家,多的三十餘戶。封地總人口還有5000餘人。
再過段時間,領地就要春耕了,荒地不少,但很顯然,人手不足,領地存糧亦不充裕。
少軒微微皺眉,心想這真是一個爛攤子,和鎮長又聊了些聊河鎮的過往和淵源。
聊河鎮這個小鎮,原本是凱旋伯爵派在聊河東岸討伐東部野人時的兵營。
用來屯兵、防備敵人來犯,日久天長,衛兵們在此長期駐紮,娶妻生子,拖家帶口定居下來。
聊河鎮因土地地勢平坦,土壤肥沃,警衛們便以兵營為基礎擴建成一個小鎮。
怪不得伯爵大人把聊河鎮分封給雲中家族。
這個地方可是久戰之地,誰路過都得薅一把呀。怪不得積貧積弱,小鎮也毫無生氣。
一行人騎馬速度不慢,用時大半天將這個小鎮和周邊四個大村莊,十六個小村落,給巡視了一遍。
一行人在日落前回到了領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