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斌的魯莽,使得我恍然大悟。我的身上確實佩戴了一枚法器,那是決明子道長送我的護身桃木劍。由於經常把玩和我體內的純陽之氣相互融合,顏色已變得鮮紅,陽氣十足,這與綠蘿魂魄的至陰之氣正好可以相互製約甚至融會貫通。
想到這裏,我取下了胸前的桃木劍,口中拘魂咒起:“玄門開處驚龍虎,道行現處魂魄全;道德仙師來相助,三魂七魄歸本源。”三遍咒罷,一道綠光飛人殷虹的桃木劍中。
這時手中一沉,再看桃木劍,已然多了一條碧綠的小綠蛇盤踞在上,與桃木劍本身的紅色遙相輝映,甚是鮮活,看得我愛不釋手。
陳斌搶著要看,被我攔住,恭敬的戴在了脖子上。
一陣微風吹過,仲夏的山區淩晨還真涼爽,使得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也不盡然,這不還有一人幸災樂禍,那就是陳斌。
前麵提過,這次陳斌不知犯得哪門子渾,炎熱的夏日竟然穿了一件大棉袍子,惹來眾人奇異的眼光,就連身在樹洞的我都沒有察覺到三番兩次挑釁的人竟然是他。
其實陳斌有自己的打算,一是袖中藏劍方便,二是他曾經去過長白山,知道山中的氣溫落差的,也不知這一戰會糾纏多久,這件棉袍既可以禦寒更可以保持能量,這次他還真的置上了。
看著徒弟大智若愚的樣子,我心中倒是有了幾分安慰,原本不想收徒,但看到徒弟們慢慢的成熟,還真有了些許的成就感。誠然,這一個不平凡的夜晚,最終結局還算滿意,收拾好物件便往回走,沒走幾步,被眼前的狀況驚了一下。
白天看到的季宅是那麼的春風寫意,正氣場強勁。然而現在看到的卻是陰氣繚繞黑氣叢生,尤其是季老爺子的臥房更甚。這樣的氣場我當然明白,一是院中必有不幹淨的東西,再一個就是有將死之人。果然被我猜中,在所有人都忙活綠蘿的事情時,危險已經悄悄的降在了季老爺子頭上……
季阿姨乍見我的表情,心裏也有了異樣,通過這些日子的經曆,對於我的能力還是認可的,便問道:“乘銘,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這幾日,家裏是不是有什麼怪事發生?”我當然知道,看這陣勢,這所宅子這幾日是不會平靜的。
季阿姨歎了口氣:“今天晚上我才聽侄媳說起,這才知道家宅不寧,今晚的事太多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起。”
“說來聽聽!”我一邊查看房宅的脈絡,一邊要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季阿姨說道:“其實這幾天我家發生了許多怪異的事件。”
“什麼怪事?快說說!”陳斌興奮的插上一嘴。
哎!剛表揚陳斌成熟,這家夥的魯莽勁又上來了,季阿姨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在那裏瞎興奮,看來老毛頭說得對啊,思想工作一刻都不能放鬆,於是狠狠瞪了一眼陳斌。
季阿姨知道陳斌的性格也沒在意,繼續說道:“三天前,給我爹祝壽時祭祖用的大公雞離奇死亡,身上居然一點傷痕都沒有。乘銘,你說怪不?”
我點點頭,手指飛快的掐算著。
這時季阿姨歎了口氣說道:“此事還沒有平息,就在兩天前,庭院中風水缸裏的金鯉子不翼而飛,這可是我爹花重金從洞庭湖請來為家人求福壽的,惹得他甚是煩悶。”
“我說嗎,當我看到風水缸空無一物,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陳斌被我瞪了一眼,半天沒吭聲,這會兒實在憋不住了,戰戰兢兢地的說道:“師父,您說是不是金鯉幻化成龍飛走了?”
我又瞪了陳斌一眼,嚇得他一吐舌頭,躲在了陳園的身後。看到陳斌滑稽的樣子險些把我氣樂,心道:“這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