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團熟悉的黑氣,我知道旱魃回來了。
“嗯?那又是什麼?”心裏畫了個魂。
隻見在那團黑氣的後麵多了一束白光,而且越來越亮,越來越大,大有把黑氣團包圍之勢。
要說旱魃必定蘊養千年,法力自然不弱,哪輕易就被包圍,但聽得黑氣團中一聲悶吼,接著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把黑氣團扒開般,露出了旱魃那張恐怖而猙獰的臉。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長嘯,旱魃仰麵朝天衝天而起,靈巧的身軀在空中來了個反身翻騰180度,難度係數足有4.0,飄在空中亮出鋒利的十根指頭向白光抓去。
我心道:“不好!”。
因為這一抓可了不得,旱魃本就力大無窮,再憑借著在空中向下的勢氣,足有幾千斤神力,白光下的同道要吃大虧。
隻聽得“啪”的一聲,繼而又是一聲悶吼。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當旱魃的指尖碰到白光的時候,發出了金屬般鳴響,震得旱魃過電般彈了出去。
“先天罡氣!”我不禁驚愕,脫口而出。
再看白光在強力的震顫下瞬間炸開,閃出了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但見此人身高在1米8以上,長頭發在腦後攏了個馬尾辮,濃眉大眼,虎背熊腰,尤其是一對大招風耳,格外的醒目。此時的他手中多了一把金刀,正與旱魃拚鬥在一起。
“師父,您看誰更厲害?”陳斌的手攥得緊緊的,一定是在為同道捏了一把汗。
我微微點頭:“不好說,現在看中年人占優,如果在午時之前不能勝出,旱魃借助陽氣一定會逆襲獲勝,到時候咱們的同道就危險了。”
“師父,我去助他一臂之力。”陳斌摸了摸袖中的桃樹枝,好鬥之心上來了,就等我點頭,便會衝進戰團,和旱魃嗜殺在一起。
但陳斌馬上失望了,等到的卻是我的搖頭。
“怎麼?師父?”
“現在還沒到時機,再說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有什麼事比這還重要啊?”陳斌不甘的看著我。
“就知道打架,你忘了,季老還等著救命呢?”在一旁的趙雨姍很和適宜的插上一嘴。
看著趙雨姍搶了我的台詞,微微一笑,看來元陽子說的對,以趙雨姍洞察心機的能力,還真是塊搞岐黃玄學的好料子。
“哦!”陳斌如夢初醒,點了點頭:“師父,那咱這個同道就不管了?”
“我不是說了嗎,午時之前不會有危險,現在還有時間,先救季老爺子要緊。”說著向季宅走去。
趙雨姍像是有話要說,看我著急老爺子的病情,欲言又止,默默的跟在後麵。
陳斌最後看了一眼打鬥的場麵,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也跟著回到了季宅。
院子裏亂七八糟,還有一地雞毛和斑斑血跡,我不禁搖了搖頭,看來早晨的鬥雞場麵一定很慘烈。
躺在床上的陳園在黃天藝的調治下總算醒過來,看我進來勉強起身:“師父,您可回來了。”
“是乘銘嗎?”因為逆光,季雲揉著哭紅的眼睛,努力的看著,終於看清了,“哎呀~~是乘銘!你可回來……”由於這兩天季雲一直沒休息,早晨又和公雞兌命般博鬥,真可謂心力衰竭,看我回來一興奮,一口氣沒上了,“哏嘍”一聲昏死過去。
我急忙上前把季雲抱在懷裏,看著她那俊俏的臉上帶著淚水和血跡的傷痕,年紀仿佛蒼老了二十歲,想想這一路走來,像媽媽一樣對我的無微照顧,心裏一酸,淚水險些滑落。
還是莊稼人恢複的快,王萍已無大礙,幫著把季雲扶到床上,我也沒閑著,用大拇指在季阿姨的人中穴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唉呀!”隨著季雲一聲歎息,這口氣算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