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同誌聽著,卻大聲道:“什麼,你叔,你叔怎麼了?”
瓜子臉頓時臉紅耳赤,隻好不提了,心裏卻是氣恨,怎麼遇到這麼一個不懂事的,拿著雞毛當令箭!
便衣向孟硯青,不自覺聲音便放溫和了:“這位女同誌,剛才她打到你了嗎?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孟硯青聽這話,淡掃了一眼那瓜子臉。
顯然,這瓜子臉也不過是一個服務員,頂天了不過是一個拿摩溫,這種有點小權利的人最喜歡欺壓人,因為這是她好不容易取得小小成就的證明。
但是遇上保衛科,馬上就慫了。
不過她也沒有打人,就剛才這點事,頂多是口頭教育幾句就完了。
這麼輕鬆放過她有點可惜,這種人就欠損。
她便對那便衣同誌道:“同誌,我們幾個姐妹都是服務員,她也是,我們都是一起來的。”
瓜子臉聽著,倒是沒想到,忙跟著道:“對對對,同誌,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都是姐妹,鬧著玩呢。”
孟硯青笑她一眼,道:“我們這姐妹,剛才大家夥打了飯,她嫌這飯不好吃,她確實不太懂事,讓同誌見笑了。”
瓜子臉剛鬆了口氣,聽這話,頓時一個瞪眼,誰嫌不好吃?誰不懂事了?
那便衣同誌皺眉道:“這就得批評了,咱們員工食堂一直都是這個味兒,這不是挺好的嗎,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挑三揀四了?”
瓜子臉都已經承認是孟硯青的“姐妹”了,哪敢再反駁,隻好道:“是,同誌批評的是。”
便衣繼續教育:“你們呢,是來當服務員的,不是來當大小姐的,別見了點世麵就以為自己上天了,挑三揀四的,這像什麼話!你要這麼挑,自己回家吃去!”
瓜子臉臉紅耳赤,勉強咬著牙沒吭聲,這什麼腦子進水的便衣!
孟硯青見此,從旁笑道:“同誌,她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心裏別扭,總想著鬧個氣,給姐妹找個茬。”
便衣:“鬧氣?這是幹嘛呢?”
孟硯青歎了聲:“說起來也是好笑,這不是一群姐妹嘛,她覺得別人都好,就她長得最寒磣,又黑又瘦牙齒也黃,她心裏難受,總想著在別的地方找補找補!”
長得寒磣,又黑又瘦牙齒也黃…
大家聽了這話,紛紛向瓜子臉,其實長得還不錯,可她覺得自己寒磣?
大家又孟硯青,比起孟硯青,是不怎麼樣,小姑娘這妒性還挺大的……
瓜子臉在眾人的目光中,簡直是氣得臉都紅了,又黑又瘦牙齒也黃,這是說誰呢!
便衣聽著這話,都氣笑了:“你說你,就算不如人家好,又怎麼了?小姑娘家別這麼膚淺!你們來這裏是當服務員的,你好好做事比什麼都強。”
說著,他指著孟硯青:“到沒,人家這女同誌,落落大方,處事得體,這才是楷模,別總臉蛋,也得綜合素質,提高下自己的處事能力!”
瓜子臉心裏吐血,不好就這麼坐實了?還要踩著自己誇對方?
她瞪了孟硯青一眼:“我可沒嫉妒她,她算什麼——”
便衣卻頓時沉下臉:“行了行了,別在那裏爭風吃醋了,這麼多服務員,就你事多!你過來下!”
瓜子臉:“過來?幹嘛?”
便衣同誌道:“寫個檢查吧。”
檢查?
她吃個早飯還要寫檢查?
瓜子臉茫然:“我,我為什麼要寫檢查?”
孟硯青其實也沒想到,本來她到便衣同誌在,就想著故意激怒下這瓜子臉,讓便衣給她一個教育。
但竟然要寫檢查?
孟硯青抿了口腐腦,低下頭,當沒聽到。
王招娣幾個顯然是興奮又意外,全都低頭裝傻。
便衣同誌:“怎麼?不想去?”
瓜子臉忐忑地猶豫了下,到底是道:“行,行……我去。”
便衣同誌頷首,帶著瓜子臉離開,臨走前還囑咐孟硯青:“遇到事,要冷靜,不慌不忙解決,有問題記得找我們保衛科。”
孟硯青笑著點頭:“嗯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同誌!”
瓜子臉明顯糾結又忐忑的,又見便衣同誌對孟硯青和顏悅色的,便暗暗瞪了孟硯青一眼。
她可算是記住了,走著瞧吧,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