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笈小心地問:"那你打算和他怎麼說?"
孟硯青:"再說吧,怎麼說服你父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陸亭笈想了想:"租房子貴嗎?"
孟硯青:"不貴吧,其實我最近打聽過了,如果租最普通的房子,一個月也就十塊塊的,我的工資現在三十,我們和他攤牌後,再讓他補貼你一些生活費,肯定錢是夠用的。我現在也在琢磨著掙錢,已經有個謀劃了,運氣好以後也能掙很多錢了。"
事實上她開始覺得,掙錢是一件迫不及待的事了,來必須掙錢。
也許應該答應那位法國人去當模特了,這樣好歹寬裕點,以後再設法把羅戰鬆那個珠寶抽成的生意搶過來。
她繼續分析道:"再說了,攤牌後,他總得分我一些錢吧,我當年除了嫁妝,還有--"
她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陸亭笈:"還有什麼?"
孟硯青便笑了粉撲-兒文=~學):"我突然想起,我有一個存折,當年就連你父親都不知道,隻不過我走了後,不知道他找到了沒?"
不過她很快道:"不過按照我對你父親的了解,他應該不會輕易動這錢,應該也會留著給你。"
陸亭笈眼睛都亮了:"是嗎?那我們想辦法把這存折找到,然後取出錢來,我們可以買一個房子!"
孟硯青很讚同,她笑道:"那個存折裏麵有些錢,雖然不多,但也有大概四千多塊吧。這錢是以前你外公留給我的,我記得是在農業銀行,那個存折戶頭是我的名字,那時候我應該是夾在一本印有《jewelsal》這樣的英文中。"
陸亭笈:"那我想辦法拿到這個存折?我們把錢取出來?"
孟硯青想了想,道:"我估計不容易拿到,一則他如果當年翻過這些,應該發現了這張存折,二則他就算沒發現,你也很難找到這本。"
因為上麵有很多她的記,根據一切跡象,他大概率也收起來了。
陸亭笈悶悶的:"那怎麼辦?"
孟硯青:"我們直接去掛失不就行了?掛失,然後把錢取出來。"
陸亭笈才十四歲,自然不懂這些:"怎麼掛失?掛失就能把錢拿到嗎?"
孟硯青:"你記性很好,對吧?"
陸亭笈點頭。
孟硯青:"那你說,你遺傳自誰?"
陸亭笈想了想,恍然:"當然不是遺傳自他了,我肯定像你!"
孟硯青便笑了粉撲-兒文=~學):"對,所以我記性也很好,一眼過去,一生難忘。"
其實所謂的記性好,就是照相機式記憶,比如平時到一幅畫,當時可能沒留意畫的細節,但那畫是如同相片一樣印在腦子裏的,以至於過後可以仔細回想那副畫的細節。
所以十幾年後,孟硯青可以不記得一些事,但是那本儲蓄存折的畫麵卻如同一張照片一樣印在她腦子裏,她清楚地可以知道上麵的號碼。
她笑道:"你小孩子,可能沒見過存折,那本存折最上麵寫的是活期儲蓄存折,旁邊印刷著一個英文的no,那是那本存折本子生產的序號,而下麵則是要填寫戶名和賬號。"
她解釋道:"戶名是手寫的,用的是我孟麗德的名字,旁邊的賬號是一個藍鋼印打上去的號碼,是12394,如果一本存折丟失了,就可能被別人冒取,但是隻要有賬戶名和和賬號,就可以掛失。"
陸亭笈恍然:"也就是說,母親你現在可以去掛失自己的這本存折?"
孟硯青:"按說是的,不過我現在的年紀肯定不合適,戶口年紀都對不上,所以不能我自己去,得你去,你隻需要證明你的母親叫孟麗德,同時說出你戶名和賬號名,事情就差不多了。"
陸亭笈:"可是戶口本在父親手中,我根本拿不到。"
孟硯青笑道:"這個好辦,你去學校,想辦法要到你的學籍卡信息,上麵應該會有你的名字以及你的父母名字,這好歹是一個證明。"
陸亭笈頓時明白了:"好,我會盡快辦,想辦法把那存折上的錢拿到手。"
孟硯青盤算道:"拿到這四千塊,我們可以先置辦一處很小的小房子,這樣我就不用住宿舍,你也可以偶爾過來我這裏了,應該還能剩下一部分,後麵我需要做什麼,也不至於因為沒錢太過束手束腳。"
陸亭笈聽她這麼說,自然更期待了,他眼睛發亮:"如果錢不夠,房子小一些沒關係,我覺得能有個住處,隻要別住宿舍就是了,當然了,得夠我們兩個住!"
孟硯青:"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我一窮二白和他攤牌,他一定受不了,不會讓我們出來單獨住。"
陸亭笈不懂:"為什麼?"
孟硯青想了想,含糊地道:"性格問題吧。"
其實陸緒章一直對她很好,捧在手心裏的好,她如果突然出現,對他來說必然是驚喜感動,這種強烈情感衝擊下,他哪能接受自己吃糠咽菜呢,那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這甚至和男女情都沒關係,這是兩個人一起長大的默契和相知。
不過這些,她也不想細說,隻是道:"直接出來住,他不會同意的,但是如果我們有一處房子可以安身,那就不一樣了,我就有更大的把握來說服他。"
陸亭笈連連點頭:"那我們先弄出錢,買到房子,然後再和他攤牌!"
孟硯青:"對。"
陸亭笈:"那我盡快去辦!"
孟硯青著摩拳擦掌的兒子,笑道:"最近我們單位要開群英會,我比較忙,你專心把這存折的錢弄到,等我忙完了,你如果能拿到錢,我們就房子去。"
陸亭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