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有大小輕重之分,道理卻是相通的。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經常會碰到勇敢與怯懦的交鋒。
有一家單位,因為薪水高,工作又很輕鬆,一個職位常常有很多人惦記。所以炒掉那些沒有背景的職員,為有路數的人騰出位子的事時有發生。
有段時間,風傳又要開始“炒魷魚”了,一時間辦公室人人自危。一天,文員可欣去機房上網,發現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黃色網頁在那裏偏又忘掉關閉了,可欣也不以為意隨手就將之關閉了。可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第二天,整個公司竟然謠傳她看黃色網頁。謠言之下,懦弱的可欣不得不主動辭職,可是即使在她離開的時候,仍然背負著屈辱的誤解。
相比之下,與可欣同一間辦公室的武薇卻要勇敢得多。一天早上,主任將武薇叫到辦公室,口氣嚴峻地說,她丟了份很重要的文件,最後這份文件一半在垃圾桶裏一半在武薇的抽屜裏找到了。性格一貫溫順的武薇拍案而起,說:“第一,我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這明明是一種陷害;第二,你有什麼權利翻我的抽屜?”主任頓時麵紅耳赤。最後,武薇不僅沒有被炒掉,從此反而沒有人也再陷害她了。
有句處世格言是“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當你有絕對的道理時,不必忌憚表現自己帶刺的一麵。在職場競爭中,因為不敢據理力爭而被犧牲掉了的職員不在少數。這在於對手,當然希望分蛋糕的人越少越好,一般很少會有人替別人出頭;在於領導者眼裏,一個如此懦弱的下屬,開拓性和創造力肯定也成問題,多則不多,少則不少,隨便他如何好了。
欺善怕惡,是人性的弱點,別以為一味的退讓會獲得人們的同情,通常情況下,他們會以為這樣的人是稻草做的,會直接踩上你的頭上去。
凡事有度,“製人”也是同樣。讓人看到你強大的一麵,防守的目的應當大於進攻。不能演著演著來了興致,沉溺在強硬的美好感覺裏,隻為表現而表現。
大文豪蕭伯納從小就很聰明,且言語幽默,但是年輕時的他特別喜歡嶄露鋒芒,說話也尖酸刻薄,誰要是給他說一句話,便會有體無完膚之感。後來,一位老朋友私下對他說:“你現在常常出語幽默,非常風趣,但是大家都覺得,如果你不在場,他們會更快樂,因為他們比不上你,有你在,大家便不敢開口了。自然,你的才幹確實比他們略勝一籌,但這麼一來,朋友將逐漸離開你,這對你又有什麼益處呢?”老朋友的這番話,使蕭伯納如夢初醒,他感到如果不收斂鋒芒,徹底改過,社會將拋棄他,又何止是失去朋友呢?所以他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講尖酸的話了,要把天才發揮在文學創作上,這一轉變成就了他後來在文壇上的地位。
蕭伯納可能是文人積習、無心之失,這倒也罷了。可在生活中,的確有人對於類似的問題認識不清,他們以為,隻有以自身的光芒,才能反襯出對手的渺小,這卻是一個南轅北轍的錯誤。正直、坦率、敢於扞衛自己正當權利的人是受人尊敬的,而當一方招架退避另一方卻步步緊逼時,在周圍的人眼裏,後者的心胸氣量就要受到置疑。
美國人是一個性格外向、感情豐富的民族。他們欣賞英俊的外貌,沉著冷靜、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讚賞幽默機智的談吐。1992年,布什與克林頓競選總統,從外部形象看,年僅46歲的高大、英俊的克林頓當然比年紀老邁的布什占有很大的優勢,但布什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他是一個老牌政客,在從政經驗的豐富與外交成就的顯赫這兩個方麵,克林頓無法同他相比。故而克林頓在三次電視辯論中決定采用以柔克剛的辦法,不咄咄逼人,不進行人身攻擊,要在廣大聽眾麵前展示出一個沉著穩重、從容大度的形象。在1992年10月15日第二次電視辯論中,辯論現場隻設一個主持人,候選人前麵都沒有講桌,隻有張高椅子可坐,克林頓為了表示他對廣大電視現眾的尊敬,一直沒有坐,並且在辯論中減少了對布什的攻擊,把重點放在講述自己任阿肯色州州長12年間所取得的政績上。克林頓的這種以柔克剛、彬彬有禮的做法,立即贏得了廣大電視觀眾的好感。
最後一次電視辯論中,克林頓英俊瀟灑的姿態,敏捷的論辯與幽默機智的談吐使他大出風頭。他在對布什的責難進行了有效的反駁以後,很得體地對廣大電視現眾說:“我既尊敬布什先生在白宮期間的為國操勞,又希望選民能鼓起勇氣,敢於更新,接受更佳人選。”話音剛落,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