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士兵們的日子好過多了。多謝大人!”提到這事,林語風從內心深處真的感謝淩月舞,他知道淩月舞批準申請,是看在他的情分上--------要養這麼多部隊,軍部的財力很是吃緊。
“不必謝我,你隻要把士兵帶好,就算對得起我了。這幾天在蘭口縣,我也抽空看了你的中隊,無論紀律還是單兵素質確實訓練得不錯,沒有讓我失望。”
林語風聽得一個激靈:嚇?她來看過自己的那個中隊日常軍務情況?那她知不知道自己在搞走私?
哇擦!這幾天是哪幾個人負責巡營的?竟然一點都沒發覺!回去一個個抓出來先臭罵一頓,然後再親自訓練他們偵查與反偵查技巧。
還好,淩月舞沒有提及走私的事情,又繼續問了林語風關於中隊士兵日常訓練的一些事。看得出來,淩月舞很是重視底層士兵基本軍事素質的培養。林語風這才想起來,淩月舞的親軍就是精銳的黑室特種旅,她自然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深知士兵的平均素質在戰場上起著怎樣的作用。
常年在邊境帶兵的林語風大有同感,那些訓練水平一踏糊塗的部隊,要真刀真槍與獸人對幹基本是找死,連獸人的第一波衝陣都頂不住。這樣的部隊,放在後方當預備支援力量還能起點作用,若放在前鋒位置做攻堅力量,基本就是個笑話:前頭部隊一旦被擊潰,後續部隊也會被自家敗兵衝亂陣腳(根本用不著獸人來攻),然後就是災難性的潰敗,數量再多也沒有用。
兩人聊著聊著,不覺間夜越來越深。淩月舞看了看時間說:“今天晚了點,你明天上午再過來見我,我還有些事情問你。”她從腰間掏出一塊牌子丟給林語風:“向正門的衛兵出示這個腰牌,他們就不會攔你了。你不要再像小偷一樣翻牆進來了------雖然我知道你的武技職業是盜賊------我灰穀行省的軍官這種行徑,傳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林語風唯唯諾諾(不好意思)地接過腰牌,快走出客廳時,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淩月舞,少女已經埋頭在處理其他的事情。專注的神色,紫色的長發,如詩畫般的容顏是那樣地動人。
林語風思慮著,淩月舞批準了他的轉正請求,真是幫了他大忙,自己該如何感謝她呢?一般來說,上司提拔關照部下,下屬通常要送些禮物金錢什麼的“意思”一下。比如劉理當年將自己從士兵提升為班長時,自己就送了一些錢幣給他,劉理也很高興地笑納了。------與行賄無關,這是人之常情,提拔下屬後順便收些答謝銀幣和為了收取錢財而提拔下屬(所謂賣官)是不同的兩個概念。(後者才是真正的敗類)
明天來見她時,送點金幣給她嗎?-------別開玩笑了,林語風還沒想就趕緊將這個念頭拋出了腦後:堂堂一省督軍,缺什麼也不可能缺錢啊。更讓林語風內心深處抵觸的是:這樣美麗出眾的少女,怎能與世俗金幣扯上關係?
林語風早就感覺到,淩月舞對他的關照遠超一般部下。在邊境森林第一次邂逅那奇特的經曆,在軍部大廳裏林語風向休息中的淩月舞披上大衣並主動承擔任務,從那之後,兩人之間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具體是什麼,林語風也講不清楚------總之絕非普通的上司下屬關係。
這種時候談什麼金幣,真是大煞風景!
淩月舞察覺到林語風還沒離開,抬頭問道:“林語風,你還有什麼事情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都直呼自己名字了,以前她可是稱呼自己為“林軍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