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斜著瞟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本官接到報案,你這酒樓從事非法勾當,涉嫌拐賣人口,逼迫**,殘殺無辜平民,本官依律將所有相關嫌疑犯逮捕回去配合調查。”
徐老板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還行,但這裏都是打過不少交道的老熟識了,這借口怎能讓人信服?徐老板尋思,難道是這個月給這混蛋進貢的例錢少了?不會啊,份額是我親自點過的,一個銅板也沒少。
徐老板湊近低聲說:“楊營長,您若是嫌孝敬少了,我們可以商量。但您這樣興兵動刀,我們生意都沒法做了!上頭若是怪罪下來,恐怕您也不好交代吧?”在徐老板想來,楊謙也實在有些不知道好歹。一個月幾個金幣,雲霄樓懶得跟這個營長計較罷了。按照潛規則來,雙方相安無事最好,否則難道雲霄樓還怕你不成?
楊謙微微笑了一下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好意思,徐老板你也有嫌疑,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老板勃然變色,臉色陰冷了下來,終於明白對方不是為了那點孝敬,而是實打實地來砸場子的。他冷笑道:“楊營長,我看你是真不知道這帝都河水的深淺!你這樣亂來,就不擔心有什麼後果嗎?”
楊謙依然笑著,平靜地反問:“請問有什麼後果?”
徐老板冷哼哼,眼中盡是嘲笑之意,卻不說話。那表情仿佛在說:有膽量你就試試?這酒樓幕後的老板就是你上司的哥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此時楊謙也在心中迅速思考著:徐老板看來是不想服軟了,隻能用強了。作為一個正常價值觀的人,楊謙本能地厭惡他們做的那些血腥的殺人勾當,隻是之前懾於對方的背景後台,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要他公開站出來反對,他還沒這個膽量。但現在淩月舞要他來鏟除這個雲霄樓,他雖然也不情願,怕得罪未來的淩家家主,可是他卻已別無選擇。
事到如今,隻有鐵著一條心追隨淩月舞了,至於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帶頭來抄查雲霄樓,這梁子已經徹底結下來,無論如何對方都會記住這筆帳。楊謙眯起了眼睛,心中陰厲漸起:既然如此,那不妨把事情做絕了,想辦法嚴格依照律法把他們全送上刑場,一個不留!也省得將來有人找我報仇。
心中計議已定,楊謙不再廢話,一揮手命令道:“全抓起來押回牢裏去!有人敢反抗的話,就先打斷了雙腿拖回去!”
徐老板立即被幾個士兵扭住,他並不反抗,這眼前虧他是不肯吃的。隻是冷冷說:“姓楊的,我倒要看看今天這事你怎麼收場!公子爺絕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給自己預定一副棺材吧!”
楊謙淡淡道:“那種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帶走!”然後他轉頭笑迎著一直站在一旁的林語風說:“林兄你看這樣處置妥否,有沒什麼建議?”
林語風正待說話,樓上就傳來一陣喧鬧聲。二樓包廂內幾個都衛軍士兵被破門扔了出來。裏麵的人罵道:“好膽!你們是什麼身份?不過是狗腿子罷了,竟敢動雲霄樓!”幾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目光精爍,氣勢沉穩,一看就知道是護院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