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吃了些奇怪的食物,也不管會不會對身體有害,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莊主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不僅僅關係到我有沒有重回高考考場的可能,更關係到如果我一旦不能離開,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雙兒啊,你過來,坐這裏。宏兒,你也過來,坐雙兒身邊。”莊主帶著我們走到院子裏,三個人席地而坐,偶爾有幾隻身材魁梧的大鳥從頭頂飛過,莊主說,這是野鷲,糞便也是極好的煉劍材料。
“宏兒,幾年前,我跟你說過一點這裏的事,你也不多問,我也沒說太多,這麼多年來,我們和踏劍山莊在這片土地上安靜地生活著,我便不準備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可是,她的到來打破了這裏的平靜,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用去回憶那些東西了。”
“爺爺,您說吧,雙兒認真聽著。”我托著腮幫子歪著頭,看著他。
“我本是汐族的族人,那一年,汐族出了一件醜事。我們靈曦國的王後與人私通,還懷上了孽種。我們的王下令在大殿處死王後,於是……”
“於是你用冰錐刺死了她?”我條件反射似的從嘴巴裏跳出幾句話。
“你……你果然知道,看來,不久之後真該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那後來呢?”我著急地問到。
“後來她就死了。王後死了以後,我整夜不能眠,我請求我的王讓我離開靈曦國,一個人過無憂無慮的日子,王沒有同意。”
“那後來呢?”我繼續催促道。
“後來,後來他來複仇來了,他來複仇了,靈曦國就這麼沒有了,所有的族人都死光了,全部都死光了,全部……”莊主停下聲,不再言語。我知道他陷入了回憶中很難受,我也不再追問,有些東西,知道得越多,也許越不好。
“爺爺,您跟我講講關於踏劍山莊周圍的事兒吧。”我扯開話題想讓他回複一下心情。
“我親手殺死她的那一天,她肚子裏還有一個活著的孩子,她懇求王放過她的孩子,可是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侍衛將她拖下去埋了,可是據說那個夜晚,有人看到有一個小孩,就是嬰兒般大小的小孩從王後下葬的土裏爬了出來,爬出來時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和殺氣。我聽人說完,我就知道他定是王後肚子裏的孩子,有一天,他一定會回來複仇的。果不其然,十年過去了,他就來了,我從沒見過一個10歲的孩子有那麼高的法力和境界,他微微屈一屈手指,就有一陣潮汐之力推翻了整個大殿。”
老莊主並沒有因為我的打斷而改變話題,相反的,他定了定神,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當初救我時慈祥的神態了。他開始了慢慢的回憶。
“就在那一年,汐族人民遭遇了滅族的慘劇,那個少年隻身一人殺光了每一個人,用得,便是當年我殺死他母親的招數——冰錐。我跟王,還有六個長老合力把汐族最後的靈氣——汐族王子,封印了起來,那股靈氣,現在在何處,我也不得而知。我們八個人所有法力的精華被那個少年打散成八塊碎片灑落在完美世界的各個角落。如果有一天汐族要振興,不僅要找尋到那股靈氣的所在,找到汐族王子,更要收集起全部的碎片。”
“那可是……您怎麼會到這裏呢?”
“是王,王用最後的力量造就了這一塊脫離所有人視線的結界,可惜隻有我一個人被他救到了這裏,我連王去了哪裏,都不知道,那一天,宏兒尚有一息,便一起被帶到了這裏,所以,宏兒,你也曾是汐族人。”
“爺,爺爺……”宏兒相當吃驚,我猜想也許她法力不夠,所以在進入這個結界以後,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記憶。
“那您的法力呢?全部消失了嗎?”
“是,我的法力全部消失了,來到踏劍山莊的這些年來,我沒有見到過除了你和宏兒以外的人,我就相信,自己要做好永遠留在這裏的準備。我苦心研究煉劍術,花了一年多才學成了自創的三味真火,想用這裏僅有的草藥,樹根,妖怪毛皮煉一把絕世好劍,有一把絕世好劍,就能帶我離開這裏,讓我去找尋王的蹤跡,讓我幫他振興汐族。”
“好了,宏兒雙兒,你們早點去休息吧,明早起來雙兒你在家休息,宏兒跟我出門去。”宏兒應了一聲然後會房休息,今晚我被安排在了一間小房間。
其實,聽完莊主的那些話,很多地方的謎團我依舊不清楚,比如那個少年為什麼會有那麼高的法力,他複仇以後現在在哪裏,以前的靈曦國的土地上現在是誰在居住,而這個結界外麵又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空間。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坐起身走到大門邊,卻隱約聽到門外老莊主在做些什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