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就產生了一個腦洞,發出靈魂拷問:“這些東西既然能保存得這麼久,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從大梁帶金銀器物過來?”
溫顏:“???”
周瑾行越想越覺得很有必要嚐試。
雖然每回他過來都是光的,但可以把器物埋到某地,再過來挖掘啊?
腦中一旦生出這個念頭,周瑾行的心思徹底活絡了。
他覺得這個世界有點意思,但幹慣了皇帝,可沒興致像溫顏那般當社畜,為了房貸車貸當牛做馬。
男人的執行力是非常厲害的,讓溫顏做輔助,替他搜索大梁地圖與現在的地圖進行對比。
並且還研究搞哪些東西不會變成文物,引起官方追究。
溫顏整個人都有些魔幻。
要從一千多年前的大梁帶貨到現在,需得研究中間的所有曆史進程。
周瑾行是下了功夫的,鎖定一座山操作。
製定了詳細計劃後,周瑾行再次選擇溺水離開。
溫顏有些慫,覺得他很有做法製咖的潛力,欲言又止道:“你確定要這麼幹?”
周瑾行無情回答:“我以前的日子過得很好的,不想在這裏當牛馬。”
溫顏:“……”
感覺胸口中了一箭。
周瑾行:“這次我估計沒這麼快回來,溫小姐或許可以想想,或許我們真的認識。”
溫顏:“???”
周瑾行提醒她,“還記得博物館裏的那枚玉扣嗎,它其實還有一枚。”
溫顏想要問他,那男人很賤的關閉了衛生間的門,留她一頭霧水。
嗬,還挺會釣人。
雖然溫顏覺得對方的舉止很荒唐,但他憑空出現又何嚐不是一件荒唐事?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夜裏溫顏迷迷糊糊夢到了在博物館看到的那枚玉扣。
小小的一枚,色澤青潤瑩白,玉扣穗子被纖細修長的手指纏繞著玩兒。
她看不清女郎的麵容,想試著走近她,卻終是忽近忽遠。
一場秋雨不知何時落下,溫顏從夢中醒來,莫名覺得有幾分惆悵。
她摸枕頭上的手機,才三點過。
睡不著覺,索性玩了會兒手機。
家裏隻有一間臥室,以前周瑾行睡在書房,現在那間屋裏空蕩蕩的。
溫顏鬼使神差搜索博物館裏的玉扣照片,好像是有些眼熟。
一千多年前的雅言,一千多年前的玉扣,還有一個來自一千多年前的男人。
幾種因素湊成一場奇怪的謎底。
之後過了好些日,在淩晨時分,周瑾行再次出現在溫顏家中,仍舊是光腚,剪掉的頭發恢複成了原狀。
他對這裏已經熟門熟路,自然而然去找衣物穿上,甚至還非常自覺的沒有打擾溫顏酣睡。
早上溫顏起來看到他,不禁嚇了一跳。
周瑾行露出禮貌的微笑,“溫小姐。”
溫顏定了定神兒,帶著幾分調侃,“周先生這般早過來,是要去挖寶藏?”
周瑾行嚴肅道:“勞煩溫小姐買工具。”
溫顏:“……”
不是,真玩兒啊?!
周瑾行很認真,說他在那座山裏埋了瓷器,玉器首飾,還有拓本等物。
溫顏眼皮子狂跳,提醒道:“你這是觸犯文物保護法,會被弄進局子踩縫紉機。”
周瑾行一本正經道:“既然市麵上能流通,為什麼我的東西不能?
“我仔細看過你們這裏的律法,對古玩兒普通玉器首飾,瓷器這些東西沒有影響,可以自行流通。
“我沒有帶青銅器,官窯出的東西,取的是民間器物,再普通不過,像這類古玩兒誰祖上沒幾件?”
溫顏:“……”
他真的很會鑽空子。
周瑾行實在有些期待,期待他的“寶藏”到底還在不在。
於是兩人驅車前往寶登山。
寶登山一直未曾變過名字,曾經山上有一座寺廟,那寺廟延續了上百年的香火,後來荒廢,已經不複存在了。
寺廟後方有一塊巨石,周瑾行用它做坐標參照物,將他的寶藏藏在離巨石的數十米處。
荒山野嶺難以攀爬,溫顏的心情好似日了狗,愈發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陪他走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