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間門和燈,入眼是擺在書桌上的兩幅黑白遺像,上麵的照片著的正是秦弈和周廣福二人,此刻正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死死盯著門口的二人看。
“嘭!”在進入房間的同時,身後的木門突然關上。
此情此景,就算是秦弈也嚇了一跳,轉忙去推門,不出意料的紋絲不動。“周老哥,這…”秦弈臉上明顯的慌亂,趕忙詢問周廣福。
“咳。”周廣福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解釋:“秦兄弟別怕,這是正常現象,隻要還是白天…”
突然臥室裏掀起陣陣陰風,秦弈感覺到仿佛有一隻隻的手撫摸過他的臉龐。周廣福滿臉驚恐,“這…隻是障眼法,肯定是房間裏藏了什麼好東西…”
秦弈沒有聽他在說什麼,隻是盯著那完全不透光的窗簾,突然走過去猛的一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隱約能聽到遠處的慘叫。
“該死!”
周廣福迅速回頭撞門,手上好像還捏著什麼東西在發亮。秦弈不知為何,猛地向桌上的遺照揮拳,打碎了自己的那一麵,抽出了那張照片,手上也被玻璃碎片劃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圍的陰氣似乎淡了一些,時周廣福也破開了房門,先一步直向大門跑去,秦弈趕緊追上去。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周廣福手上握著一塊懷表,發出淡淡的光亮,隨後門上的黑氣消散了大半。打開門剛跨出去時,秦弈也跑到了周廣福的身後。
忽然,大量的怨念迅速彙聚到秦弈身後,凝聚成一個披著紅蓋頭的女人,背對著門口。周廣福瞥了一眼女人,用力一推,將剛出門的秦弈推向向上的樓梯,自己頭也不回地跑向樓下。
秦弈踉蹌了一下,心裏暗罵了一聲,看見那女人已經倒退著飛上門框,隻能向樓上奔去。那女人停滯了一瞬,便是向樓下飄去,沒有管向上自尋死路的秦弈。
秦弈在那沒有門的房間外停了下來,在之前逃跑時,沒有一扇門是可以打開的,除了這個沒有門的。“隻能賭一下了嗎…”
說實話秦弈一點不喜歡這樣,授課的時候也很不推薦學生們去靠總結規律來猜答案,而現在有點能理解他們了。
重新走進那危險的破舊房間,秦弈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那個鬼怪,這讓他有些疑惑。猶豫再三,他選擇走進更裏麵的房間而不是停留在看似安全的客廳。如果那可以被叫做客廳的話。
秦弈看到那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停在僅有的隻有半邊門的衣櫃前麵,似乎是在發呆。並沒有察覺到秦弈的靠近。
“你好?”秦弈試探性的問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似乎驚擾到了對方,轉過頭的一瞬間似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意,僅有的一隻眼睛充斥著冷漠。頭上冒出冷汗的秦弈迅速把那張照片拿出來,舉到了對方麵前,一雙眼睛盯著鬼怪的反應。
對方並沒有出手,反而是殺意減淡,伸手想要拿照片,卻在前麵停了下來,慢慢收回血跡斑斑的手,輕聲歎了口氣。“她…還好嗎?”像是砂紙磨過窗戶的聲音,讓秦弈有點不舒服。
收起照片,那上麵的竟然是一名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眉清目秀,大家閨秀。
“你是她的丈夫?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不。”男人搖了搖頭,“我們還沒有結婚…隻差那最後一步!隻差那一步!”秦弈周圍呼嘯起陰風,但沒有感受到任何對自己的殺意。